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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人生可以重来,赵佶绝不会去修建除了能改变自己儿女数量和陶冶情操屁用都没有的艮岳万岁山,就是修建,也绝对不会去东南大搞花石纲,将东南的民众给得罪惨了,以至于其***不说,还恨赵宋王朝入骨,使得赵宋王朝失去了在东南的统治基础,只能倾全国之力去***。
而让赵佶难受的还不只是东南的方腊、方百花兄妹。
西北的田虎,西南的王庆,也都在攻城掠地,要不是有西军的种师道、种师中、姚古、折可求等人率领各支西军顶着,这两个家伙所造成的麻烦绝不会比方腊、方百花兄妹少多少。
最让赵佶难受的其实还是江鸿飞。
说起来,江鸿飞真没有方腊、田虎、王庆高调,迄今为止,江鸿飞还连个尊号都没有自封过,他现如今的正式称号依旧是水泊梁山的大寨主,跟圣公方腊、晋王田虎、楚王王庆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可问题是,江鸿飞离赵佶实在太近了。
还有,赵佶最近经常收到河北的求救,那里的官员普遍反应一个问题,那就是,梁山军每打下一个地区,最先干得肯定是清除当地的达官贵胄、豪门大户、仕绅望族,也就是消灭赵宋王朝在该地区的统治,再施以免债、分田、分粮以及众多利民、惠民的政策,这就使得,江鸿飞打下来的区域,全都心甘情愿地成为江鸿飞的属地。
你可以说赵佶昏庸,但你不能说赵佶无能、愚蠢。
要知道,能力之强如蔡京、童贯之辈,都被赵佶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甚至被赵佶逼得不得不走上溜须拍马争先恐后讨好赵佶的女干臣道路。
这样的赵佶,你能说他没有能力、愚蠢吗?
从江鸿飞的行事上,赵佶嗅到了一丝危险,他甚至感觉到了,虽然方腊和江鸿飞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但两个人之间可能有着某种他所不知道的联系。
当然,截止到目前阶段,赵佶还不知道,方百花是江鸿飞的小妾,江鸿飞和方腊是联姻的关系。
不过这并不妨碍赵佶从江鸿飞特有的手段上察觉到点什么。
总之,虽然江鸿飞已经尽量不让赵佶注意到自己了,可赵佶还是将江鸿飞列为跟方腊一样的头号打击对象。
不过话又说回来,赵佶也知道,剿江鸿飞急切不得。
原因很简单,江鸿飞的水泊梁山,周回港汊数千条,四方周围八百里。东连海岛,西接咸阳,南通大冶金乡,北跨青齐兖郡。有七十二段港汊,藏千百只战舰艨艟;建三十六座雁台,屯上千万军粮马草。又有战将数百员,水步骑三军数十万。
这样的水泊梁山显然不是短时间内能打下来的。
而且,高俅已经跟赵佶说好了,他即使到了水泊梁山前线,也要先造船,慢慢聚兵,等十节度及各方兵马到齐,才能跟梁山军开战。
赵佶选择相信他一手提拔起来的高俅,他觉得高俅不会辜负他的信任。
……
且说高俅在京师俄延了二十余日。
赵佶降敕,催促起军。
高俅才先发御营军马出城,又选教坊司歌儿舞女三十余人,随军消遣。
至日祭旗,辞驾登程。
却好一月光景。
时值初秋天气,大小官员都在长亭饯别。
高俅戎装披挂,骑一匹金鞍战马,前面摆着五匹玉辔雕鞍从马。
左右两边,分别是:金门羽客王允诚、徐知常、王文卿,以及谋士闻焕章和小将刘锜。
身后排着八十万禁军都教头丘岳、八十万禁军副教头周昂、东城兵马司总管金毛铁狮子程子明、京畿都虞候时常在高俅府里行走的胡春、拔山力()
士高冲汉、党世英、党世雄等一流炼气士。
又有许多殿帅统制官、统军提辖、兵马防御、团练等官,参随在后。
高俅领大军出城,来到长亭前下马,与众官作别。
饮罢饯行酒,攀鞍上马,高俅部便登程望济州进发。
于路上,高俅纵容军士,尽去村中纵横掳掠,黎民受害,非止一端,且不去细说。
却说十节度所率领的十路军马,在这期间已然全都到达兴仁府。
一同到达兴仁府的还有单廷圭、魏定国这水火二将以及他们所率领的两支神兵。
纪安邦和铁方梁也各自率领一万多人马,在稍晚一些时候来到了兴仁府。
新任济州太守张叔夜和兴仁府知府张觷接待了各路军马,并将之妥善安置。
另外,郓城知县徐槐听闻高俅这几天就要到了,也早早的就来到兴仁府准备参拜高俅。
值得一提的是,在路上,高俅又调来了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高俅本家的堂弟——高封。
此人因为跟高俅是兄弟关系而做了沂州府的太守,他别的本事几乎没有,唯独对于妖法有极高的造诣,单论法术,他甚至在高廉之上。
梁山军打沂州的时候,江鸿飞知道高封厉害,特意派公孙胜、樊瑞、吴角、史谷恭四人去对付高封。
结果,高封见势不好,直接就起一朵黑云跑了。
因为有高俅力保,高封一战没打就丢了沂州府,也只是被降职,并没有被治罪。
这次高俅征讨水泊梁山,将高封也叫了过来,一来是让高封给他保驾护航,二来是让高封立点战功,好恢复原职。
高封知道机会难得,也早早地就驾云来到了兴仁府。
数日之间,前路向张叔夜、张觷报来,高俅终于率领大军姗姗来迟。
十节度,单廷圭、魏定国,纪安邦,铁方梁,刘梦龙,张叔夜,张觷、高封等等一应人等全都出城迎接高俅。
见到高俅后,众人都参见了太尉,一齐护送入城,把州衙权为帅府,安歇下了。
次日,高俅传下号令,各路军马,都向城外屯驻。等候云天彪、陈希真和张继的到来,伺候刘梦龙水军到来,一同进发。
各路军马,各自都来下寨。近山砍伐木植,人家搬掳门窗,搭盖窝铺,十分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