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势悉心灌养 自然都听见沈婧的话。 圆个场？ 都是惯会看眼色行事的老油条，这一举动示意谈话到此结束，几位行政夹克衫男同时起身。 周律沉嗯。 进长廊，路过沈婧身旁，有人朝棠棠和蔼一笑。 软萌萌，一身门阀世家的教养和随性自然做得刚刚到位。 “周家会养女。” 这位是第一信贷集团的会长夫人。当然，隻参过他们的婚礼，还是第一次直观地看到周家同意进门的沈家姑娘，据说是做金融的。 沈婧嗯。 看见周律沉走过来。 沈婧怀里轻松，走在周律沉身侧。 于他身份，谈或不谈的主动权属于他。 奇怪，他并不询问刚才听到的话。 孩子还在，两个人没探讨。 在他面前，总糊涂得像小孩。 周律沉步伐慢条斯理，下台阶。 周律沉停下脚步等她，腾出一边手握住她的手腕。 一路无言。 沈婧总忙，忙胜鹏，忙沈家。 再后来。 那是个深夜。 周律沉在开车。 两隻小家伙坐后排，大概离开四合院，清楚亲人没了，没有往日俏皮的孩子气，低垂脑袋，安安静静玩魔方。 静得只有‘咯吱咯吱’，细微喈喈。 周律沉收回视线，声音带点绵延含倦，“想去哪里吃点心，带你们去。” 分明是懂事到沉默。 肯定句。 “我和妹妹以后会乖乖听话，不给爹地添麻烦。” “我没事。” “没有太奶奶，西诚和妹妹也会很爱你。” 满口是爱。 每每傍晚，沈婧会在家门口等他的车开进别墅，一下车，她人便扑他满怀，酥酥腻腻地唤‘老公’。 他突然笑。 肯定是想到沈婧才笑，于是棠棠好奇问。 周律沉放慢车速，手指匀速地点方向盘的白色真皮套圈，想了想。 这是两小隻不知道的过去，眼睛放光。 话说得周律沉挺满意。 是他用权势精心灌养出来的美人。 车速很慢很稳。 周律沉慢慢开口，“她爱拍照，胆子小，爱哭，黏人，就嘴皮子厉害，逢年过节都要我陪她，不陪会矫情，抱起她的猫就回苏城。” 棠棠隻注意到拍照，问，“她肯定都拍爸比的照片了。” 沈婧隻爱拍周律沉的手，和背影。 棠棠：“是不是你不给？” 棠棠像泄了气的气球，瘫到儿童座椅内。 “你好渣哦。” 知道周律沉的底线，小姑娘端正姿态，背脊挺直，脱口就是京腔，“唉，得嘞。” 棠棠已经习惯。 白色的宾利飞驰开进泰和中院。 抱两小隻下车，发现不是沈婧接人，两小隻脑袋往外探。 周律沉食指轻抵在唇前，朝两小隻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上楼，乖乖睡觉。” “你记得把妈咪等回家哦。” 周律沉笑着答应，目送两小隻进家门后，脸上宠溺的笑意瞬息稀散干净。 两隻小家伙被保姆邻进屋洗澡睡觉。 周律沉倚在车门边，低着头，沉默地抽起烟，单手拿手机。 他点烟灰，编辑好的文字没发送出去。 并排停在他身侧，熄灯。 一身纯黑色的旗袍，黑色的风衣，胸口的白花还没来得及摘走。 怎么感觉，生完孩子的她更瘦了点，没长过肉。 对视许久。 寂静得很。 “周律沉。” 他微抬头，眯起眸子看向她，沉稳矜贵的气韵仿佛一杯浓郁的陈酿，品尝是烈的是苦的，无声无息。 沈婧像个看客，欣赏那幅画面。 沈婧小跑上前，一把抱住周律沉的脖子。 周律沉扯唇，淡淡的。 这几日的低情绪在这一刻，被她温软的举动抚平不少。 他抬手，示意指尖的香烟，“抽烟。” 周律沉眯起眸子睇她，姑娘是他的周太太，是日日夜夜伴在他身侧的美人。 含住烟蒂。 手圈住他脖子，小小得意。 沈婧手指收紧外套，抬头，故意贴得近，温热的鼻息近距离相触。 沈婧挽起袖子，将手臂递到那支烟旁，“你烫。” 周律沉脸上稍稍带了点笑，目光淡淡投向她一览无遗的双美腿，骨子深处卑劣的念头明显是想烫她，想看她如何溃不成军的疼哭，想看她慌不择路的大骂他混蛋。 他抬起手，吓得沈婧紧紧闭上眼。 并没行动。 舍不得她疼。 她想送上自己的香吻，却故意不给周律沉得逞如愿品尝她的香甜。 阴影压下来，光线都无，将手臂撑在她两侧，“周太太玩我？” 不过。 沈婧刻意将唇贴在周律沉的喉结，勾引着，钓着，“雪景不错，说句好听的我开心开心，今夜奖励会长。” 似乎想到什么，他耐人寻味地说，“老婆，我爱你。” “肉麻。” 他瞳仁里的笑意轻泛，显得好淡好松散，却让沈婧听出了命令的口吻。 好软，好凉。 周律沉扣住她后颈，咬了上去。 别墅三楼。 刚由保姆洗好澡，身上套着厚厚的小浴袍，踩在毛茸茸的地毯，出来左望右望。 谁知道。 棠棠对掳获一词半知半解，只知道，跟‘骗’挂钩。 “谁骗谁呀。” “那位贵公子啊，骗她才能和你们一样落上海周家的户口。” 京市的深夜二点。 别墅的安保人员将庭院内的灯全熄灭，回岗站哨。 周律沉满身满骨是占有，手心慵懒地把住沈婧的腰肢。 吻，没停下。 他在想，是不是从一开始对感情收放自如，不怀好心，不懂珍惜，到最后怎么爱对方，对方都有所保留。 最后。 他的声音从唇肉漫出来，“还要么。” 再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