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点头，“我过去问。” 芳姐思索一会，“他没应，倒也没恼，承老先生的面，亲自去谢家喝杯茶，就离开。” 芳姐：“您想想，不爱的，娶回来，何尝不是辜负人家辛苦养大的姑娘，或许，他们就是这样想。” 接着，老太太嗤两声，“是还没遇到令他们惊艳的姑娘，但凡遇到，凭他们兄弟俩的通天手腕，得下不要脸的狠功夫，死也要留在身边一个劲的宠。” 直击的，直白的，遇到想得到的东西，他们一向不会错过，怎样也要掌控到手里。 关灯，关门离开。 敲门。 三更半夜，芳姐扭头离开。 灯光片片昼亮。 看来，每日都有人打理，就等他回来住一晚。 很快，被坐在沙发的他轻松接住。 周律沉一阵笑，“你脸皮薄？” 这里是周家，可不敢跟他同床共枕。 视线停留在她脸庞，周律沉隻挑前一句回，“带你回来，你让我睡沙发？” “谁听见。”周律沉扔开枕头，“你知道这里离前院有多宽吗。” “你一般都是住漪澜苑？” 沈婧点头，继续打理被子，“喜欢，比住别墅有雅调，就你们这类家风的规矩太严肃，我都不敢大声说话。” 没听到声音，沈婧扭头，看见周律沉已经拿睡衣去浴房洗澡。 吸了口气，沈婧坐在床边，看着露台窗悬挂的纱帘。 茫茫雪夜，空无一人。 这里没有女孩子的用品，只有周律沉的衬衣，她换了一件，躺回被窝里，装睡。 沈婧连忙把头藏到被窝里。 长指系好浴袍带子，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了包烟和打火机，从头到尾，动作随性。 白色丝被下的她蠕动了下，“我借你的衬衣来穿，很晚，我先睡了。” 安静了，沈婧脑袋探出来。 落地窗外，过几步路的木板，还有一间四面透风的八角凉亭，几盏明灯，是暖色柔光。 男人坐在沙发里，嗑烟点火，腾出来一边手倒温开水，风寒大雪浸过他沉郁的眉骨，棱角的锐度弱了几分。 沈婧愣了一秒。 有时候想问他，深夜到底在孤独什么。 可他们的位置，是多少人可望不可及。 周律沉不曾看过来一眼，却能精准发现她的动作，淡淡问起，“睡不着？” “会泡茶吗。”周律沉放下水杯问。 朝周律沉对面坐下。 沈婧噢，低头认真泡茶。 她抬头，“嗯？” 在今夜，沈婧觉得他的习惯变了，犯烟瘾时，隻抽两口，就扔垃圾桶要么挤灭。 一双长指执起白玉茶杯，周律沉注视杯里褐色的茶水良久，“不想睡，才喝。” 却听到他说。 陪？ 他说那句话的时候啊，眉眼浮起了一丝笑，笑得人恍惚。 “在你家过年啊，也对，二公子付过红包了。” 看着男人身上的白色浴袍，撑他硬劲的躯体，或许，里面还是空的。 周律沉手臂一抬，掌心赤裸而坦白的握住她小腹，一摁，单手将她连拉带拽回头，让她回到怀里，没给她喘息的机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