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婧听说周律沉来过，也听说周律沉已经去瑞士。 春节一过，冷空气又到访。 这几天。 沈婧真的谈一家，崩一家，一杯杯白酒被强迫送到她嘴边，还有借故醉意上头试图伸过来的咸猪手。 大腹便便的中年企业家眼神一冷，盯看酒水洒在手背。 沈婧抱起合同，拿外套，“张总，您也没诚意不是吗，合作为什么不能先看看双方的能力，而不是你们笼统一套的酒力和财力。” 沈婧转身离开，“我不天真，我懂程家的意思。” 她算是得罪程家了。 夜里特别的冷，老梁来接她忍不住问，“老先生说了，要是拿不下不勉强，等大小姐度蜜月回来，有时间了，再替您去找别的企业合作。” 老梁开着车，“四小姐其实很厉害的。” “是吗，是厉害到让程家厌恶吗。” “我知道。” 沈婧这段时间犯困特别厉害，看着日期里的标红，是延迟的第四天。 “更不应该，我事后都做措施的，这还不保险吗。” 刚进卫生间，部门同事过来敲门。 “知道了。” 推开招待室的门，又是程锦川那位大爷，坐在办公椅。 等沈婧进门，经理如释负重交代她，“好好招待程董，方案备好了吧。” 她才慢吞吞走到程锦川跟前。 程锦川抬起双脚，搭在办公桌，“是你们公司邀请我来，参观考察你们的工作态度，满意再合作，不满意…” 沈婧笑，“就什么呀，天亮程董要让沈氏破产吗。” 沈婧弯腰，诚恳满满地说，“那你随意，你开心就好，要交往，我不干，明儿，我上局里举报你好了，我真的很想知道，皇城脚下，程董怎么一手遮天强抢民女法。” 话怎么说，这朵娇滴滴的玫瑰，是带刺儿的。 她说话总是柔柔的，“程董能不能自己玩，我们都是要吃饭的，公司里还有员工等沈家营业发工资。” “还是你觉得…我那方面不行？” 沈婧给他倒咖啡，客客气气说话，“你行，你厉害，你京市第一猛男。” “我是真的喜欢你。” 有脾气，程锦川笑着端起咖啡浅尝，“那不重要，是个人都轻易变心。” 不妨碍沈婧认同他最后一句话。 这个满脑子谈恋爱的霸总是怎么把程氏集团撑起来的呢，是怎么做到把程氏玩转得风生水起。 沈婧眼角微微挑起笑，“你想怎么试。” “您要不看看别家的姑娘，我刚失恋，还没走出来。” 她不愿意解释过去。 这位‘霸总’的耐心也就到这儿，越舔脾气越暴躁。 沈婧冷笑，“你消息真灵通。” 确实挺不知好歹。 “砸了？” 沈婧没道原委，“能不能再给一次机会，我找另一家企业。” 底层小虾米，接连被针对。 姓程来真的，程氏分公司早期和沈氏不起眼的小合作也断了。 经理来视察时，于心不忍，放张名片在桌上给她，“给你一个名片，这次再不成，你换去隔壁做文化传媒的吧。” “正经吗。” “正经的不是被你气跑了？” 沈婧扫扫桌面，拿起名片一看。 这名字看着挺正儿八经。 沈婧打电话，一口一个王总。 “沈小姐，你能等就等等，王总暂时抽不开身。” “那你等吧。” 她从午时蹲到夜里8点，都没等到这位王总，一问酒店的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