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太太看了一眼她受伤的手，“就知道你不行，弹的技巧不对，该断还是得断。” 许老太太哼声。 沈婧说，“我小时候的老师一向这么教。” “给过你机会，你不中用。” 肩膀肉眼可见的垮塌。 可她一弹琵琶就显稚嫩，她的技巧出去匡匡不懂行也算有节奏，胜过很多行家。到许老太太面前，纯粹哪家少年宫机构学出来的皮毛。 沈婧站在院子里，“您就这样放弃我了？” “…” 路灯一片模糊。 也不知道是哪个机场的飞机刚起飞，夜空模糊的红光时不时闪动。 手指已经不自觉拨通周律沉的号码。 很久后都没人接，就在沈婧差点挂的时候那边才接通。 听筒传来的声响异常安静，男性慢绵的呼吸声缠绕在耳边，格外慵懒，“干嘛。” 周律沉在饭局应酬，在他手机响的一秒后，所有人纷纷放下酒杯静坐不出声。 在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商业巨鳄，终归也只是资本家，谁还没听说过澳区a区的下场。 沈婧捏紧手机，“周律沉，我心情不好。” 她低头盯看手指的血迹。 周律沉撂下酒杯，“哭了？” 周律沉眼前闪过她眼底含泪的可怜样，似泣非泣地望人，总是一眼明了的诱惑。 打火机的涡轮摩擦，那支烟被他轻轻放在唇边点燃，香烟徐徐弥漫，他嘬了一口吸入肺，几乎是转瞬就压下那个画面。 周律沉声音没有半分波澜，那股冷淡劲儿深刻到极点。 见识多了，他会烦。 连表面功夫都不做，直截了当，“拒绝道里官邸的房子就别来折腾我。” 沈婧沉默几秒，那边已经冷漠挂掉电话。 暧昧消逝，稍有不开心，他就能将她当成一件可有可无的玩具撇到一旁。 “吵架了？” 沈婧把手机揣兜里，“嗯。” 沈婧情绪不表，吐吐舌头笑着说，“他就没有心，一点不会对女孩子好，别人哄着他惯了呗。” 沈婧点点头。 “我年轻时五片指甲全因它裂过，一时半会儿好不了的，我收拾房间，你就住我这里。” - 走哪攒局都带，日夜抱怀里，别人摸一摸都不给。 陈尧一边打牌还一边低头撸毛，这回输赢都无所谓。 周律沉斜睨一眼，不甚感兴趣。 他冷淡，“脏。” 他的猫惹谁了呢。 不是听说，是沈婧的朋友圈昨夜格外有趣，消消乐的截图，明里暗里讽刺辣鸡游戏。肯定跟周公子闹矛盾了。 周律沉神色毫无情绪，“没谈过。” 那真是坦坦荡荡的渣到不行。 陈尧开始觉得沈婧有可能会是众多莺莺燕燕中杀出重围成为周公子的例外。 沈婧终归没拿下。 女生陷进去就陷进去，周公子头都不回。 陈尧安慰沈婧：「当初就该多劝你几句，别陷进去太深」 发错了？ 没错。 陈尧偷偷睨了眼身旁的周公子。 这是赢牌了，牌局上总是意气风发，就看他爱不爱赢。 魏肃临看着抽屉里空空如也的筹码，不明所以地‘啊？’了一声，玩世不恭地飙了句本地方言怼陈尧，“侬阁僧经病。” 陈尧要去卫生间，把白猫放在周律沉怀里，“劳烦二公子帮我盯一盯，我不在它就发野，你气场镇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