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两个锦衣卫,则在远处偷偷地看着他…… 半个时辰之后…… “头儿,我负责的那两个奸细,似乎盯上了副厂长齐诚。” “我那边的,盯上了员工宿舍……” “头儿,我负责的两个奸细,在伙食团里盯上了燕子夫人。” “头儿,冷静!”两个部下赶紧抱住他:“冷静啊,您刚刚还说不能打草惊蛇。” “冷静!” 斌胜黑着脸道:“加强监视,绝不能看走了一眼。” 天色已晚…… 厂里的后勤科,给他安排了招待所。 此时长安厂已经下班了,工人们也都陆陆续续回到了居住区来,整个居住区里十分热闹。 朱聿键笑着和他们打了招呼,钻进了招待所。 他们作为“新来的工人”,当然还没有分配到房子,所以只能住进“员工宿舍”,而这员工宿舍的位置,与招待所相去不远,中间只隔了一重院落。 米千户和他的二十四名手下,被分配到了七个房间里。 可以四人一组,以“同一宿舍的工友”的身份堂而皇之走在一起,还假装互相自我介绍了一番,然后像朋友一样的没事聊上两句。 一名部下点头:“头儿,这里的灯好奇怪,没看到它燃烧,但是很亮,这是为什么?” 部下:“遵命!” 隐密行动 旁边的手下道:“头儿,我感觉这个厂子里绝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这里并不是东厂或者西厂那样的厂子。” 这一点只凭本能就知道,人群中,一直有人隐隐盯着自己的感觉,但这盯着自己的人明显是高手,自己甚至感觉不到对方究竟躲在哪里。 部下们小有点心惊。 部下:“现在有人盯着我们,靠近那种小楼会打草惊蛇吧?” 他和他的人刷地一下散了,钻进了员工宿舍里,分进了七个房间,本来打算假装一下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看啥都很新奇的样子。 米千户看到墙边吊着一根绳子,不太明白这是啥意思? 只听到“嗒”的一声响,屋子的天花板上,有一盏灯亮了起来,贼亮的那种,比什么油灯一类的东西亮得多了,瞬间就把整个房间照得犹如白昼。 “是灯!头儿,这是个灯!” 几个人懵懵的,抬头看着天花板上明亮的电灯,整个人恍忽得不要不要的。 米千户惊道:“这是什么绝世珍宝?居然就这样简单地挂在屋子中间?” 米千户:“绝世奇珍,岂容人随意偷走?没见到它连着一根奇怪的线吗?我敢肯定,此线连着机括,我们若是敢乱动这个奇怪的灯,机括就会发动,此房间内说不定立即有乱箭射出,将我们全部射杀。” 米千户:“此灯太亮,屋子里如此之亮的话,从外面就能轻易地看到屋子里的人在做什么,不能让它亮着,快快关掉。” 这让他松了口气,部下们也跟着松了口气。 对面树林里的斌胜:“这些家伙果然问题很大,明亮的房间正常人谁不喜欢?他们居然待着不自在,非要关灯。哼!只有奸细才会喜欢黑暗,排斥光明。” 斌胜想了想:“继续监视!今晚两个小时换一次人,轮流监视着这伙人,如果他们半夜三更出来溜达,我们就能抓到他们的把柄。” 但他本人却毫无自觉,进了招待所之后,开开心心的打开电灯,坐在灯下,拿出文房四宝,将自己白天在工厂里参观时学到的东西,一个字一个字地记在纸上。 说到这里,他又苦笑着摇了摇头:“哪来什么机会施政,我是个亲王,哎呀,吃喝玩乐,像朱存机一样才是正道呢。” 米千户:“也许我们能从他写的东西里找到朱聿键的线索!明天找个机会,潜入他的居所,盗取他写的东西。” 朱聿键很快就入睡了,但奸细们还轮流监视着招待所,斌胜一行人也轮流监视着员工宿舍…… 第二天大清早,朱聿键、锦衣卫、斌胜和他的劳模部下们也都起了个大早。 米千户却精神一振:“清晨时分,往往是人最松懈的时候,现在潜入那奇怪的小楼,说不定会有收获。” 米千户:“千万小心,如果你失手被擒,我们都会否认与你认识,短时间内不会对你进行营救,要等全面翻脸之后才会来救你了。” 米千户:“去几个人,吸引监视我们的人的注意,给他制造潜入小楼的机会。” 行动 “那你道歉啊,道歉不会吗?” “我操!” 四个锦衣卫立即捉对打了起来,挥起老拳,砰砰砰的打得贼热闹,这一下还真是吸引了不少目光,那些真正的工人,全都被吸引得过来围观来了,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人。 那主动挑重活的锦衣卫,立即飞快地出了自己的宿舍,在两个同伴的掩护下,猫着身子一钻,钻进了宿舍楼外的花丛中。 而在对面的小树林里,一个斌胜手下的劳模,猛地一惊,转头对旁边的同伴道:“不好了,我刚才看到三个奸细走到宿舍门口,但是旁边吵闹让我转开了一眼,就那一眼,我再回头来看,那里只剩下两个奸细了,还有一个奸细不知所踪。” 这位劳模也猫下腰,往树林里一钻,借着花草树林的掩护,飞快地移动起来,绕向宿舍楼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