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谈的是一个车间主任呢,工资比普通工人高得多,而且今后的前途也很广阔,他已经被定为副厂长的后备人选,这样的男人,谁不喜欢? “斌胜人又踏实,努力肯干,吃得苦,关键是人特别正直,做事像军人一样守规矩。这样的好男人,真不知道哪里再去找了啊。” 唐王护军 这里是河南遭受旱灾最严重的地方,数日前,唐王还曾经上书朝廷,说这里有母亲吃女儿,崇祯帝因此拨来了三两五钱银子的救灾款,免了这里的税赋。 南阳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白鸢率领着一只民团,以及一只运输队,正在南阳郊外的乡村里,到处寻找着难民。 但总有那么一些难民,他们因为受到太多次官府的欺骗,又受到太多次流寇的袭扰,多次受伤之后,已经不愿意再相信外面的人了。 他们宁可躲在自己的小村子里,刨树皮,吃草根,也不愿意往外面的世界跑。 “白教习,这边的破房子里有一家人。”一个民团士兵跑了过来。 士兵们多多少少还是显得有点粗鲁,很容易吓到老百姓,但是白鸢就不一样了,翩翩佳中年,一看就是学问人,往那户人家门口一站,礼数也周全的把话一说。 白鸢招了招手,旁边一个士兵端着个木盘子递上来,盘中四个白面馒头:“拿去吃吧,不够再出来拿。” 就这么一招,不出片刻,躲在屋子里的老百姓就出来了。 然后他们就发现,村子中间早就已经摆开了很大的排场,大量的士兵在煮吃的,不停地分发给勇敢的走出了家门的村民们。 村子里一片热闹…… 白鸢:“嗯?南阳守军?” 白鸢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是,南阳城不久前才被流寇过境,闹腾了一番,那点本地卫所兵,早就已经被流寇给打完了。 斥候:“不太敢肯定,那军队看来也不像正经路数,中间打着一面唐字旗,还打了一片‘进京勤王’的大旗,简直莫名其妙。” 白鸢微微一想,明白过来:“唐王朱聿键!” 斥候:“一千多人的样子。” 就在白鸢发表这篇感想时,那只奇怪的军队,正在向着东北方向飞速行军。 朱聿键,今年34岁,正植壮年。 他是一个很有拼劲的男人,在宗室换授等问题上与朝臣们多有冲突,到处树敌,得罪了不少大臣。就在今年七月,他还杖打两位叔父福山王朱器塽(死)、安阳王朱器埈(未死)。 一般王爷听到“不许”两个字也就罢了。 自己菜还不允许别人帮你打? 于是朱聿键不顾圣旨,自掏腰包,花钱雇佣了一千多人的军队,由自己亲自领军,进京勤王来了。 朱聿键:“本王才不回!本王是去勤王的,又不是去造反的,用心甚诚,岂有因此罪责本王的道理?” 朱聿键:“皇上不会这么糊涂的,他一定能看到我用心甚诚。” 朱聿键:“滚一边去,别再来缠着本王了。” 两人正说到这里,前方的树林里突然刷地一下,钻出一只军队来,这只军队穿得破破烂烂,武器也乱七八遭,还打着两面大旗,一面旗上写着“猛虎”,一面旗上写着“独虎”。 唐王朱聿键:“哈哈,天助我也,居然这里碰上了流寇。” 他手下这一只一千多人的军队,是由两个部份组成,核心部分是他的亲王护军,人数并不多,只有两百来人。另外一千多人,则来自江湖的草莽武夫,或者是乡野壮汉。 这伙人还是有一点点战斗力的,并不完全是废物。 勤王军嗷的一声吼,对着猛虎和独虎的军队杀了过去。 独虎也懵:“有没有搞错?第一次在城外见到亲王护军。” 这粥浪费了 两人一时搞不清楚护军虚实,赶紧发挥出流寇的特长技能:逃! 朱聿键首战大捷,不由得大喜:“贼寇宵小之辈,碰上本王,定教他尽数伏诛。”阳知府也看得有点懵,心想:你这王爷还真能打啊?不是废物来的? 他越是能打,越是容易招来皇上忌惮,杀头的机会也越大。 南阳知府赶紧回退南阳城中,写奏章,说唐王朱聿键一意孤行,不听劝阻,非要出兵进京勤王,他小小知府一个,管不了王爷的事,无力阻拦…… 斥候飞奔进荒村,将唐王与猛虎独虎之战,一五一十地讲给了白鸢听。 但他马上话风一转:“流寇打仗,总是挂着三分逃跑的心的,一看到莫名其妙不知深浅的官兵队伍,未战先怯。但是,一旦被流寇摸清了虚实,搞明白了这支军队不过是一支亲王护军,流寇们就不会怕他了,唐王就会有危险了。” 白鸢笑:“去和他接触一下,就说小浪底民团,奉巡抚大人之命在这里救济灾民,他要来就来好了,吃的东西也可以分他一点。但是咱们的火器得收一下,别给唐王看,免得他眼红。” 倒是村子里的难民们,听说亲王护军要来了,有点慌。不少人拿了救济粮之后,又赶紧躲回了自己的家里。 不一会儿,守在村外的士兵们,带着唐王护军,走进了村子。 朱聿键当然要进来一探究竟了。 朱由检出了三两五钱银子! 没想到,河南巡抚居然伸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