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王定了定神,造反起事这么多年,败仗也打了不知道多少,还有什么好怕的?他大声道:“你是何人?说什么浑话?” 众人:“……” 趴地兔道:“不用想了,你们没听过我的名字,因为我行得正,走得直,我和你们不是一个路数的,你们的蛇虫鼠道里面,不配有本兔爷的大名。” 这要换了个别的地方,闯军已经对着趴地兔杀过来了,但此地地形奇特,趴地兔又出来得十分诡异,闯军倒是一时半会,不敢乱动。 趴地兔:“哈哈哈哈,说这样的话,你自己信吗?起义造反的人,有几个是英雄好汉,有几个是蛇鼠之辈,你自己心里清楚。从天启年至今,起义造反的英雄好汉,我只服白水王二一人!” 趴地兔:“总之一句话,今日此时,就是你们的死期。” 不光他在这样想,刘哲也低声道:“闯王大哥,这家伙肯定不是一个人,我们得小心。” 闯王:“穿过这条沟,就到华山脚下了,那里就能补充到粮食,不管他是空城计,还是真的有伏兵,我们都得闯一闯。” 闯王:“好!” 这五百人心里都做好了“我们有可能中伏”的思想准备,小心翼翼,一步一挪,缓缓慢慢地向着走着。 趴地兔手心见汗…… 他可是兔爷! “本兔爷一剑光寒四十州,剑气纵横九万里,天下英雄莫敢与本兔爷相抗,你们以为区区五百人就能打倒我?一万人一起上还差不多。” 说完,他也不慢慢走了,举起大刀,怒吼一声,对着趴地兔冲了过来,身后五百人呐喊一声,一起向前冲来。 趴地兔双腿都有点打闪了,但他却还是没退,嗷地一声大吼,双手举起宝剑,高举过头顶,大吼道:“天!兔!断!霸!剑!” 这时候,黄龙离他还有起码五米远,他这一剑完全就是斩了个寂寞,黄龙心里也颇觉奇怪:你空斩个什么劲儿?还真能有剑气伤人不成? 就在兔爷这挥剑一斩的同时,山坡上突然响起了“砰”的一声枪响,一个聪明的军校新生,扣响了手里的火铳,打响了第一枚空包弹。 一名新生还一挥手,扔出了一枚演习用手榴弹,那手榴弹从山坡上飞下来,“轰”的一声在贼军侧面炸开了,没有弹片飞出来,但是声音很响,白烟缭绕,端的是吓人。 勇敢的趴地兔 五百贼兵一听到火铳响,马上就开始抱头鼠窜。 他们倒下,在别的同僚眼中看来,就是被火铳打死了。 然后更多的人撞在一起,摔倒,互相踩踏。 黄龙本人也吓坏了,抽刀想要退,却见趴地兔已经踏步地冲了过来,挥起了长剑:“贼酋休走。” 他娘的,老子可不想被打死啊。 黄龙:“我傻逼才站住。” 黄龙这才终于“逃出了生天”,一连向后狂退了好几百米,退到了闯王身边,才呼呼地喘着气道:“我们中伏了,该死的!那个叫兔爷的是个狠角色。” 他们在后方远处几百米外看着,只见黄龙带上去的五百人,被对方火铳兵一阵乱打,接着就崩溃了,不少人“中弹”倒下了,剩下的残部狼狈不堪地退了回来。 真的黑着脸! 趴地兔用一只脚踩在一个被自己人踩成重伤的贼兵身上,右手高高举起长剑,剑尖指着天空,左手则指着前方的闯军,大笑道:“怎么跑了?再来啊!有本兔爷站在这庙沟里一天,你们就永远都走不进陕西半步。” 趴地兔:“……” 但是僵了五秒之后,趴地兔又想到了新台词了,哼了一声道:“绕道?那就是怕了本兔爷了?哈哈哈哈,名闻天下的闯王也不过如此嘛,连一个无名之辈都怕。” 刘哲怒、黄龙怒,但是怒归怒,两人一时半会,居然不敢往前走了,前面的山坡上有伏兵,这已经是明牌了。而且还是厉害无比的火铳兵,甚至还有奇怪的炸弹…… 他们在陕西体验过,在山西体验过,在河南体验过,在不久前的庐州大会战里也体验过。 拿头去冲庙沟啊? 黄龙也道:“是的,冲不过去的,我们的人一听到那种火铳声,就会吓得四散,根本没法正常交战。” 闯王点了点头:“好,暂退,我们向后退两里,重新 闯王一声令下,闯军急退。 山坡上滑下来一群新生和新兵,围住了趴地兔:“兔爷,你好猛。” “兔爷是我的英雄。” “你瞅啥?不服气?” 趴地兔开口道:“住手,善待俘虏!这一条你还没学到吗?” 趴地兔拍了拍那俘虏的肩膀:“好好改造,好好做人。” 新兵们士气大振:“遵命!” 再过了半个时辰,孙传庭到了。 潼关守军一来,大伙儿终于有了正经的武器,也有了真正的战斗力。 趴地兔:“在东边两里多外的一个山谷里,他们摸不清我们的虚实,不太敢过来。他们的斥候与我们的斥候,在山林里照了好几次面了,但我们的斥候没武器,不敢上去打。他们的斥候怕我们的火器,也不敢上来打,双方就远远的瞅了一眼,各自就退开了。” “有!”潼关守军现在也是标准的天尊民团,而且潼关这种战略要地,周围又多山,那当然是要标配侦察热气球的。 大半个时辰之后,一张周边的地形图,摆在了孙传庭的面前。地图上面不但把周围的山川地形,全都画得一清二楚,还将闯军的驻营地,全都标得明明白白。 新生们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