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团齐声大吼:“我们是老百姓的孩子兵,在老百姓遇到困难的时候,我们必须第一时间顶上。” 大伙儿一脸沉重地开始登船…… 普通的古代风帆船和人力浆船,根本不敢下黄河。下去就是作死,片刻就喂鱼去了。 电动货船没有风帆,而且船身低趴,没有华而不实的船楼,只是一块平板,受风面积小。 所以,拼一拼是可以的。 他身边的家丁低声道:“老爷,这大风大雨的,就别站在船头上摆造型了,咱们还是进舱里吧。在这里发号施令,舱里的驾驶员也听不到啊。” 家丁低声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进了船舱不会影响君子身份的。” 家丁这才松了口气,真怕老爷掉进河里了,这届老爷不好带啊。 …… 雨停了,风也缓了。 大半个孟津变成了黄色的海洋。 江城带着一群部下,沿着山坡向下滑了一段儿,滑到了水边,然后拿了一根长棍子出来,对着水下捅去…… 没捅到底啊! 看到那捅不到底的棍子,高坡上的老百姓脸色难看。 大伙儿精神一振,远处还真出现了船,而且不只一艘,是一个小小的船队,大约十几艘小木船,每艘船上有五六个人。 江城一开始也在欢喜,但定睛看了两眼那些船之后,脸色却变了:“不好,水贼。” 只见那十几艘船很快就到了远处的一个水上孤岛边停好,船上的人拿出了刀子,他们不但不救人,反而拿着刀子,对着那孤岛上的人一阵吆喝,逼着他们交出身上的财物。 孤岛上的老百姓先逢天灾,又遇人祸,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乖乖地将所有的财物交给了水贼。 江城大吼道:“大伙儿寻找武器,快。” 不一会儿,坡上的青壮男子,人人都拿上了一根棍子。 拿棍子的老百姓不自禁地围在了江城一伙人的身后,以他们为首。 为首一个悍贼,用腰刀对着坡上一指,大笑道:“这个坡上人不少嘛,好几百人呢,乖乖交出所有财物,爷爷饶你们不死。” 贼首瞥了江城一眼:“哟,你是这个坡上话事的?” 贼首瞥了一眼江城一伙人手上的刀,又瞥了一眼他们身后那些拿着棍子的老百姓,冷笑连连:“摆出这模样,是不想活了吧?” 贼首哈哈大笑,装出一幅豪气干云,不把江城一伙人放在眼里的样子,心里却在盘算:我只有六十人不到,这坡上有好几百人,中间十个带刀,别的也有棍子,我还真不一定攻得上去,就算攻成了,死伤也大。 指了指江城道:“你小子给爷爷记住了,爷爷现在不来攻你。先饿你个三天五天的,再来慢慢收拾你小子,到时候我看你还拿不拿得稳刀。” 贼首:“咱们走!” 江城气得牙咬咬的,但是,想到刚才贼人说的话,心里又有点惊惧。 “天尊保佑!” 再撑一会儿 而刚刚在代州被孙传庭的家丁殴打了一波的闯将(李自成),正从北向南,准备再回晋中地区。 “新任山西巡抚许鼎臣,统领张应昌、苟伏威、史记、颇希牧、艾万年等部士卒七千人。” 闯将听完,皱起了眉头,不说话。 闯将皱起眉头想了十来秒,并没有花多少时间,心里就有了计较:“派人去通知紫金梁老大和闯王老大,让他们向东来,跟着我们的队伍走。我们做先锋,挺进太行山脉。只要进了太行山,官兵就不可能找得到我们了。” 闯将:“咱们当然不会长时间留在山里,进山之后,立即沿太行山脉向南前进,一路慢慢的打过去。咱们将大目标,定在河南。争取今年年底,或者明年初,转战到河南去。” “山西这边不好混了。”闯将叹了口气,又拿出一封刚刚才截获的朝廷邸报:“你看,朝廷的消息。黄河决于孟津口,水漫千里,闹得民不聊生,聚而为盗。嘿嘿,这种情况,正适合咱们活动。咱们只要去了河南,立即又能补充大量的生力军了。” …… “熟悉水 “掌稳舵!” 此地风景秀美,比起长江三峡也不惶多让,但此时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有欣赏风景的心情,所有人都卯足了劲,用最快的速度向前冲。 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 船顶的雨蓬被拉开了,太阳能面板亮了出来。 …… 水还没退,聚在高坡上的老百姓们,却要撑不住了。 不少人已经饿得眼冒金星,神智恍惚。 几天下来,坡上几百人基本上都躺下了,只有江城和他的十个部下,现在还有一点点活动能力。 然而这个世界上的事,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还是那十几条船,还是那五六十个贼,嚣张无比地划到了高坡下,抬头看着坡上的江城一伙人,也不说话,就是看着。 就在他感觉到绝望的时候,胸前的棉线天尊,突然开口了:“别怕,撑一会儿,撑一会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