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突破。” 这个动作让他们齐齐一愣,有点搞不明白。 黄云发整个人都看懵。 转眼间,三百骑兵瞬间变成了三百火铳兵,以一个口袋形布开,举起火铳,瞄准了中间的黄云发一行人。 求饶是不可能求饶的,如今之计,唯有一冲了。 于是,他们就真的死了! 火铳开火了,高家村民团不论是滑膛枪还是线膛枪,全都采用的燧发技术,根本无须烧火绳,说开火就开火,扳机扣下就是个打。 建奴骑兵瞬间连人带马,全都被打成了筛子。 皂莺在远处看着这一幕,不由得长叹了一声:“浪费好马,浪费好马啊,还是该让我的骑兵营上,干掉马背上的建奴,就能把这些好马抢过来了。” 皂莺点了点头:“这倒是,比起几十匹马,还是兄弟们的命更要紧。拿火铳轰杀建奴,更加安全稳妥。” 他们更加抗衡不了强大的火铳阵。 黄云发躲在一群人的护卫中,突然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哈,你们别得意……你们以为自己赢了?没有,根本没有!老子根本不是黄云发,只是黄云发的替身,哈哈哈哈……你们是杀不了他的。” “操!”铁鸟飞从远处的山坡后面探出头来,惊愕地道:“这么溜?” …… 他收起望远镜,转过身,对身边留下的十名亲信护卫道:“咱们走。先回到安全的地方,然后组织人手,拉上晋商盟友一起,把这铁鸟飞抓来好好的拷问拷问,看看究竟是什么势力在背后与我作对。” 黄云发的眼睛微微眯起:“战僧大师,你居然在跟踪我?” 黄云发:“我不想杀出家人,你滚远些。” “他娘的,叫你滚没听见?”一名手下冲了上来,挥起腰刀,对着战僧呼地一刀迎头斩下。 黄云发心中一惊:这和尚身手居然如此之好?有问题! 剩下的十名护卫,全都冲了上去。 战僧就一根哨棍,而且他还不愿意杀人,非要讲究个“神武不杀之术”,哪里挡得住十个护卫的轮翻进攻,不消几个回合,战僧就被打得手忙脚乱,狼狈后退。 黄云发:“快杀了他,听他说话就烦。” 他百忙中低头一看…… “谁?谁他娘的,竟然放老子的血?没吃过说吃人盐枭何平的名字吗?” 护卫们:“???” 接着一片棍影翻飞起来,护卫一个接一个地惨叫倒下,几乎每一个人都是被一棍击在要害,即死! 他吓得全身颤抖:“你……你……战僧大师……我……我放下屠刀了,我现在改邪归正,立即,马上……我再也不卖东西给建奴了。” 他呼地一棍敲在了黄云发的头顶上…… 史可法来了 哎呀妈呀脑瓜疼! 虽然他明知道这样说不应该,但还是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王嘉胤你这狗日的,突围时也不把家眷带走,甩在这里是要干什么?流寇的妻子,我代你养之么? 不过,这样的想法对于读了“圣贤书”的文人来说,那是绝计不该去想的,他扼杀了自己的阴暗面之后,重新恢复到光明面,皱起眉头:这些人,必须得安置。 这些人都是陕西人,如果他开口说安置在山西的话,山西巡抚宋统殷肯定不乐意,不乐意就不会好好配合,到时候乱七八遭把这三万人随便找个山谷一丢,不给吃的、不给耕地,任他们自生自灭,那用不了几天,这伙人又要反了。 没办法,只能迁回陕西呗! “唉,也不知道这三万老弱妇孺,澄城县肯不肯接。” 一名手下进来,大声报告道:“大人,陕西推官史可 吴甡心中一喜:“史可法来了吗?太好了,有请。” 史可法今年二十九岁,正值雄心勃勃干事业的年龄,现在的官职是陕西西安的推官,所谓推官嘛,主要就是掌理刑名、赞计典。 没办法,不赈民不行啊! 所以抢在民犯罪之前先赈民,防患于未然,就不用做推官的工作了,这才叫真正的推官,就和真正的剑术高手,手中都没有剑一样。 史可法一脸自信与从容,眼神中也带着坚定:“吴大人放心,下官若是贪了一个铜板的救灾钱,下辈子投胎做块铺路石头,被万民践踏。” 他一挥手,手下搬了一个银箱子出来:“你用这些银子,送这三万老弱妇孺回陕西,将他们交到澄城县令梁世贤的手上。” 吴甡:“这只是路费,路上花的。” 吴甡点头:“不用管了,也管不了了,唉。” 史可法:“!!!” 史可法精神一振:“明白了,吴大人放心交给我吧,即使下官能力很弱,但也必将奋力而为。” 从河曲前往澄城县,最快的办法应该是乘船。 这一条路总长度足足有千里之遥! 几天后,他率众来到了太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