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速度就分层次了。 而这时候,火铳兵们的第二发还没装填好呢。 两颗树干中间的缝隙里,突然伸出一柄长矛,噗地一声捅在了悍匪身上,那悍匪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有人大叫:“爬墙。” 一阵乱响,冲到寨墙下的悍匪们顿时又倒了一片。 所有火铳兵都开始后退,离开了寨墙后面的位置。 一名悍匪刚刚翻上墙头,就听到弓弦振鸣的声音,一枝弩箭,噗地一声射在了他的前脸儿正中间,那悍匪惨叫一声,翻落了下去。 这货还挺聪明,刚一探头,马上又把头缩了下去,几枝弩箭从他头皮上擦过,他这才重新冒出头,大笑一声,翻落了下来。 骑兵们在寨子侧面,瞥了一眼这边的战况,看来有点紧呢,几个骑兵有点慌:“将军,咱们要去帮忙吗?” 只见贼人在寨墙边各个位置都冒出了头来。 另一边,老百姓那个区域的墙边,也有悍匪翻过了墙来。 战僧“嘿”地一声轻喝,冲上了前去,手里的哨棍舞出一片棍花,刚刚过来的两个悍匪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被一通乱棍打翻在地。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身后的老百姓涌上前来,锄头钉耙一阵乱敲,两个悍匪被打成了肉酱。 “大师,别纠结了……贼又过来了……” 战僧转头过去,刚好见到一个爬上寨墙的悍匪对着他扔来了一把飞刀,这也不知道是什么江湖把式,战场上居然还扔飞刀,战僧赶紧偏头一躲,但躲得还是慢了点,飞刀从他脸上划过,轻轻划破了一道口子。 “啊!见血了。”两个普救寺过来的小和尚惊呼起来:“不好了,战僧大师见血了,周围的自己人快快闪开,退出大师身边三丈开外。” 只见战僧的表情瞬间变了,从一个和蔼可亲的高僧,瞬间变成了一尊凶神恶煞的罗汉。 何平挥起了哨棍,碰地一声,将一个悍匪的脑袋打得脑浆迸裂,再一回身,哨棍使得仿佛长枪,棍尖噗地一声捅在了一个悍匪的咽喉上,喉骨粉碎的声音响起…… 何平挥起哨棍,在寨墙后面大开杀戒。 每一招都可以称得上凶猛毒狠,招招都是杀手。 后面的老百姓吓得不轻! 有人叫道:“何平?不会是那个……那个何平吧?” “我的天。” “真的假的?我操!” 他歪了歪头看了看身边:“刚才发生了什么?贫僧好像昏过去了一会儿,这里转眼死了这么人?你们不能这样!我们应该要慈悲为怀,就算对方是贼,我们也要以感化为主,阿米偷佛!善宰善宰!” “他现在好像又变成战僧大师了。” 战僧猛地一转头,就见一个悍匪头目,又翻墙跳了下来,他手上哨棍一挥,只用了三两招,就将那悍匪扫翻在地,一脚踩住:“施主,放下屠刀……” 战僧:“这个杀孽,不算我造的吧?” “快来这边,这边顶不住了。” 战僧刷地一下冲了过去:“放下屠刀吧!” 一个小和尚大叫:“大师,你脸上流血了。” 他的眼珠子刷地一下又变成了红色:“谁?谁他娘的敢放老子的血?没听过吃人盐枭何平的名字吗?” 一阵棍影乱闪,七八个悍匪全都倒下。 骑兵营的人到现在还没出手呢,一群人慌得不行,不停的转头去看寨墙边:“将军,寨墙告急,我们还不出击吗?” 老南风:“看起来很危险,实际上没什么问题。贼 他这心态,高家村人还真是比不上。 老南风:“再等等!” 看到寨墙这边打得激烈,而火铳和手榴弹都没有再用了,老张飞也感觉差不多了,自己的主力,可以全部压上了。 只有在确认了大战优势的时候,他才会率本阵向前压。 而现在,看到手下的悍匪不断地攀过寨墙,他就感觉到已经是稳操胜券了,自己的本阵也该上去了,不然,先阵的人把粮食都抢光了,自己的亲兵若是分不到多少粮,也是会不开心的。 大队贼兵,向前逼迫过来…… 骑兵们精神一振! 大炮船来啦! “开火!” 战舰左舷的五门大炮,加上舰首大炮,同时开火…… 大炮轰鸣。 炮弹往着老张飞的本阵里落下,砸得贼寇血肉横飞,军阵顿时一片混乱。 他明明派人看着战船离开,消失在了数里面的河面上,他才开始进攻的啊,这战船居然这么快又回来了?这不应该啊!起码应该好几天后才回来啊。 老张飞反应过来,对方玩他呢,开战前升起的那道黑烟,应该就是召战船回来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