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叶:“那就叨扰啦,嘿嘿。” 高一叶这下能吃上洽川乌鳢了,李道玄却还没着落呢。 算了,李道玄打开外卖平台,预约了一个酸汤黄辣丁晚饭时送来,安慰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 拎鱼桶的衙役跑在最前面,他要尽快把鱼送去厨房,让厨师尽快烹饪好,才能讨得两位大人物欢心,所以两条腿甩得飞快,一跑边还一边小心地照顾着桶里的四条鱼,生怕它们还没送到厨房就断气了。 衙役跑得太快,三秒就穿过了一条街,在街道拐角处,“碰”的一声,撞到了一个黑乎乎的汉子,那人吓得哎呀一声叫,没事,但衙役却失去了平衡,噗通一声摔了个瓷实。 衙役慌得不行,刷地一下跳起来,手忙脚乱的地捡鱼。 李道玄看到这一幕,不禁暗乐,瞧你那紧张样子,讨好大佬虽然是小人物生存之道,但也不必讨成这样嘛,过份了就显得可笑了。 那黑乎乎的汉子看到眼前的人是个衙役,大致也猜到了那鱼是干嘛的,切了一声道:“肯定是给县令送的鱼吧?慌成个什么样子?明明是你撞了我,自己翻的,我好心帮你捡鱼,你还想把责任甩给我不成?” 他有点小怒,眼前这家伙好大胆子,知道我是衙役,知道我给县尊大人送鱼,他还敢这样说话? 黑乎乎的汉子骄傲地道:“金水沟煤矿!” 李道玄:“哈!原来如此。” 那煤矿自从被高家村给“承包”过去之后,已经脱离了官府的掌握,属于高家村的私营企业了,在金水沟煤矿挖煤干活的人,个个收入贼高。 衙役冷哼了一声:“仗着自己有后台,胆子上天了啊。” 衙役:“要讲理是吧?信不信我根本不和你讲理,只消一句话,让你低头认错?” 衙役:“这是高家村圣女大人要吃的鱼。” 好像是笨蛋 铁鸟飞坐在码头边一个破草屋子里,身后堆满了盐袋,每一袋都故意装成了人头般大小,这种小袋子方便单人携带,可以保证他手下的私盐贩子们一人在背上背一包,还能健步如飞,躲避官兵的追捕。 着实不容易! 上一次攻打古渡码头的老张飞被邢红狼用大炮轰跑之后,并没有跑得很远,依旧在蒲州和河东道附近乱窜,附近的村子里随时都能见到流寇。 铁鸟飞躲着大股流寇,剁了小股流寇,将邢红狼交给他的粮食,全都卖给了河东道的老百姓,然后又溜到解池边,买了大量的盐,返回古渡码头,在这里等着邢红狼再来。 铁鸟飞摇了摇头:“没有了!我身边就只剩下几天的口粮了,别的全都卖光了。” 铁鸟飞:“再等等吧,邢大当家说了还会运粮来的。” 铁鸟飞皱着眉:“唉!总之,不能全盼着邢大当家的来救命,自己也得想办法救自己,先去河里捞捞鱼吧!” 铁鸟飞也跟着走出了草屋,向着码头边上看,大群的工商业者、渔夫、农民,正在加固古渡码头的篱笆墙,他们尽量找来粗一点的木头,将它们钉进地下…… 铁鸟飞心想:老张飞下一次再来攻打古渡码头,这里就肯定要顶不住了。 邢大当家,你什么时候能再来呢? 铁鸟飞精神一振:“来了?太好了!是邢大当家的船吗?” “三艘?” 只见北方的河面上,出现了三艘大船,现在还远,看得不太清楚,但他从来的方向上就能猜到,十有八九是邢红狼来了,因为黄河上游,官府的水军可没有这么大的船。 这一次船上还竖起了一面大旗,上书一个“狼”字。 铁鸟飞精神一振:“邢大当家来了。” “永济邢红狼!” 尤其是那个老婆怀孕的码头工人,看着河面上的三艘船,仿佛看到了救星,喊着 邢红狼站在货船的船着,看着岸边欢呼的人群,轻叹道:“家乡的父老乡亲现在好苦啊。” 一个掷弹兵凑上来笑道:“营长,您这次算是去夫人的老家,拜访妻族呀,可得打起精神来,否则被人看了笑话,连同邢夫人的面子也一起丢了。” 高初五撸了撸自己的发型:“我这样子还行吗?” 高初五:“哈哈哈!那就好!让我夫人老家的人看看,他们的姑爷是条好汉。” 岸边的人一看,对面战船上一条粗豪汉子,浓眉大眼,虎背雄腰,在船头那么一站,犹如天神,还真是被他的样子唬了一大跳。 高初五:“啊?是这样吗?” 身子一晃,没站稳,从船上掉了下去。 他可不会游泳,要是掉进河里就完蛋了,赶紧狼狈不堪地向上爬,慌乱之下,动作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那人搞什么呀?” “好像是笨蛋!” 三艘船相继靠岸…… 她这一亮相,岸上的人齐齐一愣,他们看出来了,邢红狼居然梳了一个“妇人髻”,这表示她已经嫁人了,明明数日前她来的时候还没有扎这个发髻的。 码头上的人:“啊?有没有搞错?” 铁鸟飞迎到了邢红狼面前,抱了抱拳:“邢老大的,终于把你给盼来啦,你这次带来的东西,好像有点多啊。” 只见三艘船上都在下人,拉着油车的那艘船上只下来了一群私盐贩子,而战船上则在下兵,好多兵,有铠甲、有长矛、有腰刀、有手弩、还有不少人拿着火铳,就这装备,比官兵还好了不止一个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