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鸢和一百名高家村民团,加上冯隽带着的一千五百人的合阳民团,浩浩荡荡地向着洽川码头跑去。 冯隽心里还是有点小慌的,他对于自己手上这点民团没什么信心,王嘉胤可是有五万名部下的,这一仗怎么打?心里完全没底。 听他这么说,冯隽倒是稍微放下了一点心:“白先生所言即是,咱们有两门大炮呢。” “白先生,我看你身边这些人,好像就是圣女身边的那群护卫吧,这些人里,有人会用大炮吗?” 冯隽:“你弄来了大炮,却没有借来炮兵?” 冯隽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糟糕了:“白先生啊,只有大炮,没有炮兵,那又有何用?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冯隽:“……” 冯隽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流下了两行鼻血。 冯隽:“本官现在的情绪,就非常的起落啊!有谁听了你刚才那一番话,能做到不起落的?有吗?有吗?有吗?” 两人一边行军,一边尬聊,半天时间一晃而过,洽川码头到了。 倒是已经建起了一条长长的木墙,它是用整根整根的树干,并排着深插地底制成,但墙头来不及搭出可供守军行走的空间了,也就只是一层独墙。做成了一个半圆形,将码头那一片水岸包包裹在其中。 下庄的张员外,带着四百民团,在围墙后面驻扎着。 再次就是大群的民工,人数上千,有的人在负责修路,有的人在负责修建水泥堡,整个码头边一片喧哗热闹的景象。 不能用乌合之众形容本兔 冯隽:“我们这是三千多乌合之众,而王嘉胤有五万乌合之众!” 趴地兔向前一步,哼哼道:“冯大人,虽然你是个大人物,但也别小看了咱们高家村的民团,我,高家村民团第一高手,江湖人称趴地兔,武艺高强,一剑光寒四十州,用乌合之众四个字形容我,岂不是太失礼了吗?” 冯隽双手抱拳,礼了一个:“抱歉,刚才是本官失言了,不知道兔英雄对眼前的形势,有何看法?” 趴地兔见到一县之尊,都要对自己“不耻下问”,顿时感觉有点洋洋得意,鼻孔向天,仰起头道:“冯大人,您把敌军的数量计算错了,王嘉胤根本没有五万人。” 趴地兔道:“如果在陆地上打仗,姓王也许能来五万人,但他顺着黄河来攻咱们的码头,就来不了五万了,他能来多少人,取决于他有多少船啊。” 趴地兔洋洋得意:“没错!来的人不会超过一万。我们有三千多人,拒河岸木寨防御,对方登陆作战起码得有我们五倍以上的人数,也就是至少要有一万五千人,才能攻得上来,我们怎么可能输得了?” “哈哈哈!”冯隽大笑:“如此一来,本官就不慌了。” “民团来了这么多,肯定是要打仗了吗?” “哇!” “我也得走了,我可不想打仗。” 只留下了合阳县民团的一千多人,以及王二率的一百人,白鸢率的一百人,加起来刚刚两千。 趴地兔的汗水哗啦啦一下顺着额头流下。 “别闹了,架炮!” 民团的人立即行动起来。 白鸢转头一看,大喜:“皂团练,你来得及时,王嘉胤的船队还没到呢。” 皂莺大声道:“我的人不适合守码头,我沿着黄河西岸向北跑一段看看。” 皂莺在马背上抱了抱拳,一勒战马,沿着黄河向北跑去,身后三百骑如风般跟上,瞬间去得远了。有骑兵?那位女英雄又是谁?” 冯隽忍不住道:“澄城县并不是产马地吧,你们哪来这么多的战马?” 冯隽:“几百匹战马,那可得好大一笔钱。” 冯隽:“……” 不知道为啥,感觉自己越来越有信心了,冯隽心想:靠着这么大一颗大树,说不定能挡得住王嘉胤,好,不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个屁啊。 数个民团教习都在跑来跑去,到处分派和安排。 王二摇了摇头:“我对他已经做到了义气,但他的妻弟张立位和同族王国忠想要杀我,从那一刻开始,没义气的就不是我了,是他,我的人没有什么不能参战的,澄城县也是我们王家村的家乡,为守护自己的家乡而战,不论到哪里,都说得过去,站得住脚。” 白鸢低声道:“不仅仅是这个问题,要是王嘉胤的人在交战时认出来你,怒骂几声‘王二你为什么在对面’,那咱们这边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听到你的名字,只怕不妥。” 要是让合阳县这上千人听到自己的名字,消息说不准就走漏出去了,后面麻烦可就多了。 白鸢:“你好像得戴白帽子。” 白鸢仔细一想,好像也对,那就只能委屈王二戴个黄帽子了。 这时候张员外也正在整备合阳县的民团,他们的装备比起高家村民团来可差远了,全都没有甲,武器也乱七八遭的不成体系,正好看到刚才逃跑的一千多民工留下来的黄帽子。 于是合阳县民团,全都捡了个黄帽子来戴着,这伙人穿的也不是铠甲,而是各种乱七八遭的服装,戴上黄帽子,与王二一伙人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根本分辨不出来。 …… 合阳县城里,有一点轻微的混乱。 “听说了吗?县尊大人带着民团去了洽川码头。” “知道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