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旭一听说不是死命令,也松了口气:呼!太好了,意思就是如果有危险我是可以撤的,并不是非得和王左挂拼个你死我活不可,嘿,安全性大大提高啊…… 萝莉太奶奶长得好可爱啊! 程旭精神一振:“出发!” 他们这一进山,就不是短短几天能回来的。 邢红狼站在远处的山坡上,眺望着大军进山,掷弹营最前面的一个大铁罐子人,正是高初五,她默默地看着高初五的背影越走越远。 邢红狼回头一看,就看到了皂莺,赶紧收起脸上的小女儿表情,哼了一声道:“我担心什么?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谁也不担心。” 邢红狼的表情瞬间显得有点急,赶紧又强行控制住:“他又不是趴地兔,虽然很笨,却很听命令,不会乱跑的。” 邢红狼摇了摇头:“我不能去,剿匪的事,多了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县城的女人们织出了一批刺绣,我要把它们运到西安去卖给达官贵人,天尊说这是一件很重要的大事,关系到妇女的生产力解放什么的,我也听不懂……” 邢红狼翻了翻白眼:“那家伙不是我家男人!不是!” 邢红狼被欺负得受不了,赶紧转移话题:“你不是统领骑兵营的吗?怎么有空和我在这里尬聊?这一仗你不参加?” 邢红狼难以招架,撒腿就跑。 邢红狼脸色绯红,大急:“没有,才没有!这种承诺怎么可能做?会死人的!你不要跟过来了,我不想和你说话。” 邢红狼:“不聊,不聊,老娘堂堂绿林好汉,从不聊儿女情长。” 两人长得像母猩猩似的女人,说的却是些软话儿,一逃一追,飞快地跑远了。 黄龙山,东北脊。 宜川王左挂的部队。 那六千多老弱病残,每天要做的事就是挖草根、剥树皮、采野果、抓兔子、抓穿山甲、抓老鼠…… 宜川县被他们闹得苦不堪言,数次出兵围剿,王左挂与官兵先后在耀州城、宜州、三水、韩城等地打了数场大战,仗仗都碰上洪承畴,仗仗都被洪按着头暴打,但他每次都能在军势溃败之前提前一步逃跑,输来输去,就是不死。 此时,王左挂正坐在帐中,左手搂着个强抢来的乡绅家小姐,右手则挥来挥去的,和苗美、飞山虎、大红狼等人聊着下一步准备去抢哪里的事情。 原来,王左挂自从派人行刺白鸢失败,就一直派人监视着白家堡,寻着找下一次刺杀白鸢的机会。 王左挂冷笑了一声:“看样子,白家堡是想来报那刺杀堡主之仇吧?嘿!他们抢我军马,我派人刺杀他一波怎么了?这不是合情合理吗?他有什么好不满的?” 飞山虎有点小担忧地皱起了眉头:“他们的火器好像很厉害啊,上次抢军马一战,那奇怪的炸弹一炸,我们的人就成片成片的倒下。” 王左挂点了点头:“没错!那样厉害的火器不可能很多的,他们也就十几把火铳,几颗奇怪的炸弹罢了,在咱们的地盘里打,完全不需要怕他们,找个地形好的地方,做个伏击圈,把白家堡的人给我一网打尽,接着咱们再反攻白家堡,把白家堡抢个干净。” 就在这时候,众人旁边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各位当家……在下有句话想说。” 打不中飞鸟 他和侄儿李过一起投了王左挂,因为识文断字,又身手不凡,见过世面,一来到王左挂的军中,就被提拔成了“管理层”,能进堂议事。 李自成这一发话,王左挂、苗美、飞山虎、大红狼几个人都转头看了过来:“哦?是闯将啊!你有什么要说的?” 王左挂脸上有点挂不住:“这种旧事,不提也罢。” 李自成:“在下说起这个,只是想提醒几位当家,这个白家堡很诡异,恐怕不是个普通的乡绅地主,其背后肯定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支撑着他,为他提供稀奇古怪的武器。” 李自成摇头:“明显不是官府!官府不可能将铠甲和火器提供给民团使用,这白家堡的背后,搞不好是一股比咱们还要无法无天的势力,若是不摸清楚就草率接战,只恐……” 李自成:“不是,在下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打仗这事儿,慎重点总是更好的。” 李自成:“……” 李自成:“……” 李自成抱了抱拳,不再多说了。 李过奇道:“叔,怎么了?” 李过:“???” 李过:“那我们又去哪里?” 李过:“班底去哪里弄呢?” 李过恍然大悟:“若是做了队长,话语权就大了。” “嗯!叔,咱们回米脂吧。” …… 他的视野其实已经向着黄龙山区扩张了数里,但黄龙山占地面积太大了,澄城县全境加上合阳县再加上个潼关道加起来都没有黄龙山占地面积大。 他只能目送着民团走到视野边缘,程旭抬起头,向着跟着他们一路而来的矮云行了一个大礼,接着民团全体走出了箱子,消失在了李道玄的视野之外。 李道玄只能默默地祝福一下他们了。 只见白家堡一片热闹的景像。 此时已经是秋天,陆上的农民们正在收获庄稼,而湖边的渔民们,这时候也正是收获虾蟹的好季节。每年这个时候,虾蟹都开始变得肥美。 一年时间,鱼还不多,也不够肥,但虾却已经不小了。 李道玄看到不少渔民的船上已经装了好大几篓的活虾,在篓子里啪嗒啪嗒地跳得欢呢。 那女人动作飞快,提着装虾的大篓往火车站跑,刚到火车站,火车就来了,女人手足并用的爬上了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