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整个人处于一种僵硬的状态。 羊癫疯这个词或许形容得不大正确,但是风尘是处在一种不正常的状态这个是肯定的。 “什么,陈默,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现在该怎么办呢?”我焦急地问道。 陈默轻轻地摇晃了许久,呼喊声也在持续地进行中。 我在一旁看着急了,“陈默,这样下去不行的,可能我们还没有将风尘给摇醒了,他就已经原地去世了。” 听我这么说之后,便将手轻轻地从风尘的肩膀上面挪开,然后看着我问道:“那你有什么想法呢?” “周沧,你想要干什么呢?” 他该不会是以为我要去打风尘吧。 “你是说,你想要将这神像给打烂了,万一打烂了神像会触动机关呢?”陈默问道。 我说着,没有再理会陈默,拎着权杖就朝着立在神庙中央的烛阴神像走了过去。 越靠近烛阴神像,越是觉得它那对炯炯有神的眼睛正在直挺挺地盯着我,给我的感觉像是它并不仅仅是一个木头家伙,而是身上附带有天狼星人的魂魄那般。 终于,我站在了烛阴神像的面前了。 不要看它,不要犹豫,风尘在等着呢。 肾上腺素猛地就往头顶上冲,我将手中的权杖举起来,然后用力地朝着神庙中间的烛阴神像用力地砸了下去。 同时,一直憋青着脸的风尘,也发出了一句长长的呼吸声。 我将手中的权杖收回来,猛地转过身来。 心里头的那一阵发虚,骤然间又浮现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面对着他,我心里头居然有一种他好像并不是风尘这样的错觉。 谁知道风尘并没有理会我们,一把从陈默的怀里头挣脱开来,然后顺势就滑下了案台。 “你是谁我并不知道,可我知道的是,这个天下,就要大祸临头了。”风尘并没有回头,而是冷冷地说道。 虽然我的心里头已经有七八分的确认,他不是风尘,但还是想要确认一下。 “我是慕容陶,你们认错人了。”那个长得与风尘一模一样的男子冷冷地说道,言语之间似是对我们有说不出来的厌恶。 我在心里头暗骂了一句。 一听到了九星,我的心里头猛地一跳,难道自己的真的是好心办坏事了吗? “慕容先生,请留步。”我急忙地喊了一声。 “慕容先生是鲜卑人吧。”我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 没想到此话一出,慕容陶的身体明显一震。 “我不仅知道你是鲜卑族人,而且还知道你们在这里守护着这古塔,是与八卦星盘有关,”我继续说道。 “慕容先生,如果没有出现什么意外的话,我应该是八大星盘的大祭司。” “所以,如果你相信的话,那么我应该有权利知道,这古塔之中为何要设置这些烛阴神庙,还有你说刚刚因为我们的干扰而导致逃掉的一星,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座古塔之中,还有另外的守塔人,有一位老人家,他曾在古塔之中指引过我一次,要是你不相信,可以将我引进给那位老人家。”我说道。 “塔主不方便见你,你有什么疑问,我都可以给你解答。”慕容陶看着我平淡地说道。 “请讲。”慕容陶也不回避我的眼睛,面向着我说道。 慕容陶应该没有料到我会问这样一个问题,表情微微一怔,然后说道:“是天狼星人带来的,连同这棵灵浮树,也并不是地球的产物,我说过,我们只是守塔人而已。” “这么说,鲜卑族人也是隶属于天狼星人了。”我根据慕容陶的回答及时地调整自己的问题。异常的清晰。 “确实,鲜卑族确实是游牧民族,而我们这个族群只是鲜卑族中很偏的一支,并且我们的族人一出生,就会因为身上所携带的某种特殊的特征而被选为守塔人。从被选为守塔人的那一刻起,就要进入古塔之中,接受特殊的训练,并且一生都不能离开古塔。”慕容陶说到了这里,眼神之中似乎掠过了一丝的悲凉。 “特殊的特征,是容貌吗?”我试探性地问道。 其实我也是猜测的,因为慕容陶和风尘是有着一模一样的外貌的。 “明白了,当年风尘的母亲之所以将孩子狠心地遗弃在沼泽地的风雪之中,就是怕自己的孩子一生都要待在这古塔里头。”我自言自语道。 不对! 这会不会与北斗九星有关。 想到了这里,我立即又对慕容陶问道:“刚刚庙里头的烛火熄灭了,你立即就从神庙的后面出来,然后攀上案台,是在干什么,是不是与什么东西在搏斗呢?” “塔主就是你们这九座小庙的领队吗?”我问道。 “慕容先生,且慢,”我急忙将他给拦住了。 “实在是不好意思,还想烦请慕容先生给我们指条明路。”我双手抱拳,身体微微作揖地说道。 慕容陶说完之后,便快速地消失在案台的后面,就如同刚刚出现那般,容不得我们多问半句话。 他大概也是看出来我已经有点行动要依照他给我提供的路线去找塔主了。 “他刚刚的话里头有很多的漏洞。你想想看,这古塔的守塔人是从一出生就抱到这边抚养的,那么是谁在养育这些小婴孩,他们的水和食物来源是什么?古塔之中不乏上古的凶兽,这些凶兽难道是他们豢养的吗,不然肯定是会对他们发起攻击的。”陈默说道。 “这确实是一大蹊跷,我暂时也解释不出来,但是我仍旧觉得,慕容陶刚刚的那一套说辞,是不能置信的。”陈默坚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