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那些红色的液体应该不是普通的东西,但是具体是如何绘制上去的,我确实是不知道啊。”我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间觉得,风尘的语气之中,好像是夹杂着难以言表的哀伤。 “少爷,我给您看一个东西,您可能就完全明白了。”风尘说着,便站起身来。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风尘要拿东西给我看,我的心口居然莫名地跳了起来。 只见他转过身去,然后在那个早上风菊取草药的箱子里摸了好一会儿。 大概过了三四分钟吧,他像是终于找到了那样,脸上是松了一口气的神情。 我就远远地看了这么一眼,都能看得出这盒子的雕工精细到了极致,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大户人家的手笔,与这艘简陋的住家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重新地走回我床边那张由芦苇杆编制而成的凳子,然后慢慢地坐了下来。 该不会又是取出来一枚星盘吧。 我盯着风尘怀中的那个盒子,自个儿悄悄地在心里头猜测着。 原本我就已经是满腹疑虑,现在他这么说,让我更加的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这檀木盒子里的东西了。 风尘见到我这么说,也没有给我缓一会的机会。 在盒子打开的那一瞬间,我的眼睛是有不自觉地闪了一下。 让我意外的是,这盒子里装的居然还是一枚头盖骨,却不是蓝色的。 “风尘,这,这好像是一块头盖骨吧。”我还是有点不确定地问道。 “什么,这头盖骨是你母亲的。”我瞪大了眼睛说道。 “你的母亲不是早在你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跟着你们的族人离开了吗?为何她的头盖骨还会出现在你的手里呢?”我不解地问道。 “既然是这样,那你的手上,为何还会有这样一块头盖骨呢?”我仍是觉得不解。 “这些都是后来我外祖父告诉你的吗?”我问道。 “原来风尘这个名字,竟然有如此深沉的涵义啊。”我由衷地感慨道。 我看着锦盒里面的白色骨头,后脊背不由得有点发凉。 可是,风尘的手就递在空中,连同那个精致的锦盒,让我有点却之不恭啊。 特别奇怪,我的手一接过锦盒,心里头刚刚的那股害怕劲头,突然间就消失殆尽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言表的心安。 可真别说,这头盖骨还真的有点特别呢。 这头盖骨真的与寻常的头盖骨有点不同,上面好像有特别多细密繁杂的纹路。 我将头盖骨放在手中观察了许久。 “风尘,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瓦屋山里头那些绘制着这个符咒的图画,就是用这种头盖骨来绘画的对不对?” “是的,不过可能会还有一点您是不知道的,如若想要符咒能够起作用,就要用我们族人的鲜血浸透这头盖骨,然后再让鲜血渗透过头盖骨上面的裂痕,进而将符咒印在需要的地方。”风尘说道。 “应该吧,因为您说在瓦屋山之中发现过蓝色的头盖骨,那就应该错不了,这头盖骨碰到鲜血之后,就会变成蓝色的。”风尘说道。 之前我一直以为,奶奶的嫁妆箱里面那些古老的东西所代表的就是藏有星盘的地方,而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最重要的标志,居然是蓝色的头盖骨。 所以说,鲜卑族人肯定曾经也去过云南地区,且也在那里留下过这种符咒。 “是的,少爷,我会将这个符咒烙在你的天灵盖上面,自此之后,你就再也不害怕月光了。”风尘说道。祷了一下。 “这件事实在是有点严重,风尘,我是不会答应的。”我坚决地说道。 “少爷,”风尘突然间站起身来,眼中似有异色。 果真,他朝着我走过来,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之下,手中突然飙出来一根银针。 在闭上眼睛的时候,我的耳边好像是听到了风尘在说道:“少爷,为了让您配合治病,只好先委屈你了。” 我感觉到有一束光一直在我的眼前晃动着,明亮的光线打搅了我的好眠,我有点不情不愿地将眼睛睁开。 他坐在与我有一点点距离的对面,眼睛闭着,但是脸上的神情却不像是睡着了。 “陈默,”我轻轻地喊了一声。 “周沧,你醒过来了,你现在觉得怎样啊?” “你为何会在这里呢?身上的伤全部都好了吗?”我有点疑惑地问道。 “风尘,”我猛地坐起身来,将在我身边的陈默吓了一大跳。“陈默,风尘呢?” 触感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眼下陈默和我都能够安然无恙地在这里,风尘一定是做完了自己先做的事情了。 陈默淡淡地说着,但是语气之中却又一股隐约的忧伤。 “嗯,”陈默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周沧,好了,”过了半响,陈默终于握着我的肩膀说道,“替你做了这么多,风尘他是快乐的。你如果心中觉得有愧于他的话,那么以后就更加要好好地爱惜这副身体。” “我们收拾一下,可能即刻就要出发了。”陈默见我的情绪已经缓过来了,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