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穿着黑斗篷,在晚上祭祀,是怕太阳光吗? 父母亲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录音笔中母亲说了一半的那句话是什么? 我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快要爆炸一样,太阳穴在“噔噔噔”地快速跳动着。 这座诡异的古祠,与周家,肯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低头一看,发现地上蝙蝠图案的地砖一直延绵到了我左手边的墙根下。 但是,有了刚刚从上面掉下来的经验,这一次我不敢再轻举妄动,如果再摔一次,我真的是要驾鹤西去的。 青石砖墙从中间分开,露出了一条黑漆漆的通道! 我打开手机的照明系统朝下照了照,光柱就像掉进墨缸里的小水珠,一下子就被黑暗吞噬了。 就当我的身体完全进入通道的时候,身后的石头墙壁,居然缓缓地闭上了。 手机微弱的照明系统在漆黑的通道中晃来晃去,我总觉得阴影中似乎有未知的东西在静静地潜伏着,这让我越走越觉得不安。 青玉窗 我的心一下子被恐惧填满。 没有光源,长发女人应该比较难以发现我。 我站在黑暗的通道中,正在想着要怎么对付长发女人的时候,又一声“咯咯”的笑声传来。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但是,这通道之中黑咕隆咚的,我又不敢放开步伐地跑,只能坐在台阶上,把臀部当成脚,一台阶一台阶地往下挪。 整个通道中弥漫着一股似有若无的幽香,跟被不知危险性的“生物”尾随的气氛格格不入。 这是湘玉的声音。 尖叫声过后,我又听到了一句“咯咯”的笑声。 我把耳朵贴在墙壁上,想确定声音的来源。 我一下子打开了疝气灯,光束在墙壁上移动,可是,通道两边的墙壁上除了古老怪异的图腾和象形文字之外,什么都没有。 “湘玉,湘玉,你怎么样了?”我大声喊着。 “是不是一个长发的女人?”我询问道。 感觉湘玉像是便跑边说的样子,她的声音飘到我的耳中,就像是坐在急速远去的电车上的人在呼喊,由近而远地淹没在空气中。 “周沧,你在哪里,我一直在这里,”这一次,湘玉的声音又是离我很近的样子。这声音为何如此怪异? “湘玉,你身上有没有什么防身的硬物,是人是鬼跟她拼了。”我赶紧制止她恐怖的想象,不过声音却没有什么底气。 我急忙把脸贴了上去,果然,这里是一个窗户,窗户上用一块椭圆形的青色薄玉片封住了,透过玉片,我能看到窗户那边房间里物件的模糊轮廓。 我站在窗户的后面,所能看到的视野非常有限,因此只能见到湘玉,而看不到她口中所说的“鬼”。 “湘玉,你的左手边大概是时钟二十五分所指的方向,有一个小窗户,你能看见吗?” 湘玉听到了我的声音,她回过头来,在窗户的位置上摸寻了一阵,然后绝望地说道:“周沧,没有窗户,什么都没有,”突然间,她默了一下,然后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又有一个来了。” “呀…” 这个时候,有一个什么东西突然在房间的那边,飘了过来,瞬间贴到了窗户上,一只眼睛出现在椭圆形的玉片上。 紧接着,是一阵尖利的阴笑,它和湘玉不太一样,似乎可以看到我。 顾不上疼痛,我急忙用疝气灯往墙壁上一照,可是玉片上的眼睛已经不见了。 墙壁那边静悄悄的,什么声响都没有。 令人诧异的是,玉片似乎又变回了墙壁那般,就仅仅是玉片,不再是半透明的状态。 我感觉自己快站不稳了,只好下了台阶,打起疝气灯,吃力的往暗道深处走去。 暗道两壁上的椭圆玉片像是无数只眼睛一样,把我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中 疑心生暗鬼,我总觉得那只眼睛好像正在随着我的脚步,飘荡在玉片的背后,恐惧笼罩在我的四周。 暗道好像没有止境似的向地下延伸,我越走,心中越是忐忑。 寄生虫 分叉暗道两边的石壁上,目所能及的地方,墙上的浮雕都是一模一样的,根本看不出有何区别。 果然,我看着看着,居然被我看出了点苗头。 多点人走过的路应该会比较安全吧? 越往下走,空气好像越稀薄,温度也逐渐变低。 暗道没有止境地往下延伸着,我的牙齿已经冷得格格作响。 哪里来的这么浓重的水汽,这水汽跟山洞中那条深渊里的河有关系吗? 我又向前挪动几步,地面上有一层浅浅的水,大概到我脚踝的位置,我不得不放慢了脚步,借着疝气灯的光,在水雾中缓缓地行走着。 水位越来越高,几乎已经到了我膝盖处了,小腿浸在冷水中太久,已经接近没有知觉了,我走得异常的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