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都沉迷于蓝色荧光的景色之中,身后突然幽幽地传来一声女音,把我们几个都吓得一哆嗦。 她站立的虽然有点吃力,却也同样被眼前的蓝色瀑布所震撼了。 “蓝眼泪的光芒消失,它的生命也就结束了。”湘玉喃喃自语道。 “刚刚瀑布中的那些蓝色荧光点是海萤,也被人们称作蓝眼泪,是生活在海湾里的一种浮游生物,荧光动物,海萤的身体内有一种叫做发光腺的构造,受到海浪拍打的时候,就会产生蓝色的光。”湘玉说到这,忽然停了下来,皱起眉,“只是,海底的生物,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 “湘玉,你感觉怎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问道。 显然,湘玉并不知道自己刚刚中过毒。 “中毒,中了什么毒?为何会中毒?”湘玉一脸惊讶。 “是啊,这深山之中,我们也不知道哪种植物有毒,哪种植物无毒,像之前在红树林中,王兄的手被红树林划伤了,也中毒了。”张继生说道。 观星台 一早起来,老头的毒应该是经过一夜的分解,都排掉了。因为他看起来像是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一样,照常地吃喝收拾东西,他没问,我们几个人也都心照不宣似的没有提。 由于雨水让路变得很滑,我们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才来到了山顶。 山顶上是一片宽敞的平地,四周都是兔葵花,紫黑色的小花密密麻麻的,将观星台围在中间。 “这明明是一座观星台,为何这里却刻着祭字呢?”张继生站在石柱边上,用纸巾擦拭着被雨滴泼到的眼镜片,不解地说道。 石柱的后面才是观星台的主体建筑。 “这量天尺有点特别。”湘玉指着石圭说道。 6月21日,为何这个日期听起来有点熟悉,一丝疑惑在我的心中略过。 “有这个可能性。”王之水指了指那个祭字,点头说道。 “我们上去瞧瞧吧。”王之水说道。 观星台的顶上很空旷,除去了最前方左右两个石室之外,还有一张特别大的石桌立在中间,石桌周围空旷的地方,雕刻着很多半人多高的石人雕塑。 “那些是什么啊?”湘玉指着石桌,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看来,这真的不是观星台,而是祭坛。”湘玉声音有点颤抖。 显然,每一个人都解释不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石桌,明显就是一个供桌,而且是刚刚供过不久…… 6月21日,这个日期,不就是陈默跟我说过的教授要下葬的日期吗? 难不成,教授还真葬在了这里? 就在我走过石桌边上的时候,我又看了一眼周围的石人,觉得有点别扭,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这些石人个子都很娇小,但是头却有点大,跟身体有些不成比例,都是一副男子的面孔,却又穿着女子的衣服。只有一个石人例外,因为它带着面具,我看不清它的真实面目。 随着我的触碰,面具似乎在渐渐消失,面具后面的那张脸在渐渐呈现,那张脸似乎还对着我咧嘴笑了一下。 甬道 石像,似乎控制了我的神经。我感觉自己的手,正在被这石像吞噬着,耳朵之中,隐隐还出现了一个女孩子的笑声,这笑声同之前在山下的古钟声一样,同样让我分别不出来源方向。 一时之间,巨大的恐惧之感包 就在此时,突然有人在身后窜了出来,一把将我的手抓了下来。 “陈默!”我惊讶地喊了出来。 陈默拉着我的手腕,眼睛却望着正在躲雨的队友说道:“快点离开这里,别回头看,什么也别问。” “快走!”我刚刚被石像控制过,所以知道这里头的厉害,因而喊完这一声后,头也不回地下了石圭台,快步跟着陈默往前走。 走出了好远好远,陈默才逐步放缓了脚步。 陈默保持着他向来的风格,不说话。 “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避雨吧,这么走下去,大家都会被淋出病来的。”湘玉说道,嘴唇已经微微有点发紫,看起来也是被雨淋得发冷。 “管不了那么多了,那边好像有一株大榕树,树冠那么大,先去那里避一下,不然等下不是被雷劈死,而是被淋死了。”王之水说着,就往大榕树的方向走去。 榕树浓密的树冠,遮挡了大部分的雨水,只有大颗的水珠不住地滴下来,但是,总算可以停下来喝口热水了。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里好像有一股难闻的气味,夹杂在风雨之中,时有时无。”湘玉说道,还抽着鼻子像是在确认一样。 “陈默,你在看什么呢?”湘玉问道,然后凑上去看了一眼说道:“原来是蚂蚁搬家啊,下雨天蚂蚁搬家不是很正常吗?” 突然,陈默取出了短军刀,用力地插入树干之上,用力一划,一大块树干掉了下来,树干上出现了一个碗口大的黑洞,一阵劲风从洞口涌出,夹杂着极其难闻的气味。 “这大榕树的树干里头,居然是空的。”我不由得惊呼了一声。 我们见状,都上前帮忙。 甬道之中不断有风灌出来,夹杂着令人作呕的气味,我觉得自己身上的每个毛孔都泛着恶寒。 众人还来不及回答,陈默就已经打开疝气灯,独自进了树洞,我们也跟着走了进去。 整个甬道,似乎是在一块巨大半透明墨绿色的玉石中凿出来的,玉石中透出来的绿几乎要接近黑色了。玉石的表面有细细凹下去的纹路,一直向内延伸着。 从甬道深处吹出来的风一直没有停下,都快把我们淋湿的衣服都吹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