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莽试图让属下拦截逐渐躁乱的众人,可侍卫都是些武夫,稍稍动则两三下便让手无寸铁的百姓成了弱势。 眼看着事态变得越来越无法掌控,那押着贺亭衍的女相男子忽然说道:“说来说去不过就是想救你的情郎,说得这么伟大做什么。你俩私下里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不少,我泛安可不兴你这样的人。” “江荣远的儿子喜欢男的?他跟贺候?” 而且众人一直都在被江敬舟的话带着走,若是这两人当真私下有奸情,那么现在说的这些是非曲直,很可能就是胡乱捏造来救情郎的。 人群中忽然有名男子说道:“是真的,我见过他两举止亲密!约莫半年前,贺候还把江敬舟那小子当媳妇儿背过。” 见言论的局势变得一面倒,煌莽便趁势出声道:“说这么多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妖便是妖,朕要……” 江敬舟没听他把话说完便将其打断,半点儿不避讳众人的目光,一改从前的藏着掖着,大方承认道:“贺亭衍生得这般好看我自然喜欢,他就是不乐意我也能逼他就范。怎么了?难道在你们眼里,我江敬舟还能是个规矩有礼的好人不成?” 江敬舟回看他时的目光变得温和,忽然笑道:“我不喜欢男子,我喜欢的,从始至终都只不过一个贺亭衍。” 他力气本就不小,全力反抗一时间还真压不住。女相男子见状,反手便向人群中那瞎眼的小女孩投去一枚暗器,只是暗器还未到跟前,便被江敬舟用手中的钥匙拦截打落。 康潮一看拿到东西是七皇子便松了口气,但很快,他的脸色就变得越发难看了。 煌莽铁青着脸,几步上前制止道:“三桑,别看!” 反政、弑兄、灭后宫,小小的一卷纸,寥寥几行草书,写尽了当年煌莽的暴政。 他看着站在父亲身侧的沙狼,在联想到那把被捏在手里的狼刀,惊慌失措地后退,嘴里喃喃道:“不可能,父皇不是这样的人,不会的!不可能!!” “因为大火?那把火可没把整个皇宫都烧了,怎么就这么巧,死的全是煌乔的人。 “你闭嘴!!!”煌三桑听得几近崩溃,他不相信纸上写的,可那印有煌乔印章的地方却让他不得不信。 煌莽终是没了耐心,既然在场的人都知道了,他也不必在装。给康潮示意了一个眼神,随即让其拉过一名百姓驾刀威胁,说道:“我不管你俩究竟谁是煌阑,把地图交出来,否则今日在这儿的人一个也走不了。” “你若不交,我每隔十声数就多杀一个人。小子,你可要记住了,作恶威胁人,就别装模作样地说这么多废话。” “畜生!”江敬舟暗骂一句,而后说道:“你的事迹早在我来之前就已经说得满城皆知!如今整个泛安都知道你当年做过的恶,即便现在威胁,出了这儿也依旧没人会服你!” 纵使江敬舟早已知道煌莽有多残暴,可这么听着还是不免起了身冷汗。当年赈灾银被盗导致三座城的百姓因灾害而亡,不想竟不是天灾而是人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