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好几个城镇受灾,而郸石安算是在几个受灾城镇中相对而言状况最好的。朝廷将赈灾银交予郸石安县令,在由此分发给相邻几座城镇,也就是在此过程中赈灾银被传出失窃。 还是说冯县令也不过只是其中一枚棋子?真正拿走钱财的是死都不能说的人? 江敬舟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会不会当年的沙狼组织就是冯县令的手下。他们将看守赈灾银的铁骑全数杀害,而后扮作劫匪把银两转移。 不对,以他父亲的为人不可能会做这种事。还有沙狼嘴里说的皇子,到至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假如他真的是皇子,那么当年的赈灾银又与他有什么关系? 不不不,他赶忙把这可怕的想法撤走。 两人又搜罗了一阵,但县令府里除了那张画外便没有更多有用的东西了。就连几个暗室都被破墙搬了个干净,更别提什么新线索。 贺亭衍看了眼他手里的地图,眉头紧锁却并未出声。 无枝把吃剩的半个馒头塞进衣服里,“随便看看,你要看吗?”说着,还将地图放到江敬舟手里,笑道:“看看吧,咱们泛安确实挺大的。” “你的东西,他看不懂。” 不过,他忽然想到昨晚两人争吵时的情形,贺亭衍好像也是这般不让他看,还把地图给一把火烧了。 贺亭衍暗中把手探向袖子里的金线,却又不知下一步该当如何。 再次说道:“看看吧,江镖头。” 火光照着围坐的三人,一时间安静的只能听到柴火的噼啪声。 难道朝廷已经知道他是什么人,所以想先沙狼一步过来暗中试探?对了,自打他暴露钥匙开始,沙狼的人就没有再出现过。 一定是,要不然贺亭衍怎么会在看到黑玉时那般无所谓的将赈灾粮给予,黑玉定然是朝中暗查守卫之间的一种信号! 贺亭衍还要伸手阻止,他赶忙笑着拿起地图,故作轻松道:“既然如此,那我便看看。说起来,我还从没看过咱们泛安的地图,都不知道究竟有多广阔。” 江敬舟把羊皮地图仔细地翻了翻,看完后无所谓的丢还给无枝,“看完了,疆土确实不小,不过上边儿画的那两个叉又是什么意思?” “哦。” 县令府又变得只剩他跟贺亭衍两人。 他低垂着头,双手逐渐握拳脸色难看。他知道贺亭衍为什么不让他看地图了,因为地图上那些道路山川的线条,与贺亭衍背上纵横交错的疤一模一样…… 不是为了保护他,他从始至终都只是在当真正要被搜查人的替身。当贺亭衍这个,被藏起来的替身! 他顿时红了眼,哑着声质问道:“我娘跟阿姐,真的平安无事吗?”会把他放出去做顶替,必定是因为私下被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