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闭,他回首看了眼帮忙处理子爵府沙狼尸体的众铁骑,吩咐道:“把尸体带回去查验,其余人不必跟着。” 大夫吓了一跳,可见两人衣冠繁贵便知道不是普通人。当即上前翻看贺亭衍的伤势,皱眉道:“怎么开了这么大一条口子,这得缝针,不留疤是不可能了。” “直接缝?”江敬舟搓着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贺亭衍脸色苍白,他从怀里摸出药瓶往嘴里倒了七八粒,而后道:“你出去,等大夫缝完了在进来。” 江敬舟不是头一回见人受伤,在坏的伤口他都见过,可偏的受伤的人是贺亭衍。看那架势,他就是来回踱步都没法儿冷静。 江敬舟顿了顿,依言转身。 这样的疼痛他其实挺习惯的,尤其是在断药的那段时日。实在疼极了,他便像现在这般闷声咬紧牙关。 “好了吗?大夫,你下手轻点儿啊。”江敬舟背着身搓手,好像身后正在被缝针的人是他。 他问得委婉,没有直说是中毒。 大夫停下手里的动作,说道:“不过看起来像是快好了,我帮你把这些逼出来。反正伤也伤了,总不能白划拉这一口子。” 贺亭衍点头,另一头的江敬舟却是不肯了,没好气道:“知道疼就下手轻点儿!” 等缝好伤清完毒,已经是深更半夜。 大夫往伤口上撒着药,“跟你比轻多了,不过有几道伤也得缝针。若是不缝,养起来容易崩开更不好处理。” 大夫道:“你小时候?小孩子的痛觉没有大人灵敏,你且忍忍吧。” 当即挺直了脊背两手撑着膝盖,疼的满头大汗还佯装没事人的模样。 贺亭衍喝了口大夫给他的药茶,随后轻笑道:“敬舟,实在疼便叫出来。” 江敬舟死鸭子嘴硬,想了一阵后岔开话头道:“我想好了,反正跟那帮畜生都打过照面儿了,也没必要再躲躲藏藏。我想重开镖局,把他们引出来。 贺亭衍思虑一阵,道:“也好,你若是开了,我正好有笔生意能交给你。” 贺亭衍似有所思,“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大夫道:“你这身病可别再用那些太好的药材,看似好得快,实则却是在吊命。虚不受补,一旦停药身体便会有依赖,疼痛难忍。 贺亭衍又塞了一锭金子给大夫,“多谢,今日之事不可说与第二人听。” 江敬舟跟着贺亭衍进他那间铜墙铁壁的屋子时赫然发现,从前屋子里的铁甲机关几乎都被撤了。 他来不及感叹些什么,把人扶上床后便跟着趴进床榻,哀叹道:“铁骑说有两名黑衣人在我们打斗时跑出去了,你说他们会不会发现我身上的钥匙后,越发的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