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家宴他本就无意,只是他以为,贺亭衍是觉得他读书读好了才想着让他来! 江敬舟后退几步,说道:“贺亭衍,你最好祈祷我家镖局没事,否则我必定会与你势不两立。” 四海镖局外,江荣远跟其夫人正在拜别陶先生。三人言语间有说有笑客套家常。 “这是做什么?”江夫人不知缘由,拖拉着想刨根问底。 江敬舟急匆匆地跑回家,正厅桌面上摆着十几本他家多年来的收支账本。他爹正在遣散镖局里的伙计奴仆,他娘跟江瓷收拾完包袱,不知所有的被他爹推搡着上了马车。 江瓷扶着她娘,附和道:“是啊爹,敬舟还没回来呢。” 江荣远给车夫塞了些银子,说道:“路途虽遥远但绝不能休息。”随后冲身后还未离开的伙计叫道:“阿白、阿树,你们护送夫人小姐离开。” 阿树:“明白。” 江敬舟有那么半刻没反应过来他爹问的是谁,随后想到那个断臂跳崖的黑衣人,便心虚道:“是,那人跳崖了,应当是被淹死了。” 江敬舟脸色煞白,赵家大房的人终究还是没能躲过。对方当真是跟着贺亭衍查账的人家作案,一个也未放过! “没有,什么赈灾银都与我们没有关系。”江荣远打断了儿子的问话,推搡道:“后院柴房的地窖下还有一层藏身处。你进去后,若不是我给你开门,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准出声,更不准出来。” “有什么事我们一起走不行吗?” 他最后不舍地看了眼儿子的脸,决绝地把地窖门关上再盖上柴堆。他抹了把泛红的眼眶,说道:“躲到地底下去,听到什么都不准出来!” 他步伐沉重地走到镖局前院,抬脚踢碎正厅边角里的地砖,露出一把刻有狼头图纹的狼刀。拿过院子里的磨刀架,闷不作声地给这把多年未用的狼刀磨刃。 几道黑影陆续从房顶跳下,落地未出声且也没有蒙面。为首的是名女子,三十岁出头的年纪看起来却像个未出阁的少女,走路说话皆是一阵千娇百媚。 女子身后跟着的便是先前被断了胳膊的男人,举着同样带有狼头图纹的狼刀蛮横道:“地图跟钥匙,一定被藏在那臭小子身上。” 身后的几人皆是一阵嘲讽哄笑,“首领?如今恐怕早已是废人一个。” 江荣远扯了两边碍事的衣袖,露出左手胳膊上的狼头疤痕。磨好的狼刀刀尖抵着地面,淡漠道:“要动手,就别这么多废话。” 江荣远稳站原地,刀剑相抵铿锵有力。他翻转着手里的狼刀,游刃有余地化解了女人的招式,不出三招便将女人打得连连后退。 女人站定后,抬手冲身后的几人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