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拉到一处灌木后,从怀里摸出封信笺,说道:“这是世子给公子您的拒婚书帖,长辈那儿也已经安排人去说了。等侯府家宴结束,侯爷便会亲自去一趟四海镖局登门道歉。” 小厮赔笑着拱手道:“世子说了,聘礼不必归还,就当是道歉给地赔礼。” 江敬舟想着一个小厮也做不了主,便道:“贺亭衍呢?他从朝中回来了?我自己去找他说。” “贺亭衍病了?” 言闭,也不等吕鹤几人回应便管自己匆匆走了。 他依葫芦画瓢地避开飞羽,翻身上了二层楼宇。推开窗户后,满脸兴奋的对床帐里咳嗽的身形说道:“贺亭衍,你怎么突然就把拒婚书帖给我了?” “我自己进来的,找你吃饭不行吗。” 贺亭衍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没好气道:“出去。” 贺亭衍抬着双眉眼看他,皱眉道:“再不出去,我就……” 他抬手捉住贺亭衍拿金丝绞线的手腕,欺负道:“干嘛总让我离你远点儿,我还就偏不走了。你现在可病着呢,半点儿力气没有还想着对付我?” 贺亭衍一直克制着,却不想这浑小子三番五次的对他得寸进尺。他反客为主得紧拽住江敬舟的手腕,稍稍使力便将人拖上了床榻。 他挣扎着用另一只得空的手去推贺亭衍,却又想这人病的厉害不敢太大力。一来二去,他的双手皆被贺亭衍单手捉住压过了头顶。 他觉着贺亭衍看他的眼神与往日不同,只当是恼羞成怒想与他打上一架,还口不择言的挑衅道:“青天白日的就拉我上你的床,这要是掉下去,我就把你也……唔!” 江敬舟吃痛想将人推开,却发现这病秧子虽病着力气却大得很。他颠簸着,碰到了贺亭衍无力的双腿后忽然就不敢动了。 贺亭衍松了咬住脖子的嘴,红润的唇喘息着。目光灼灼,如山林里的猛兽看待猎物般看着他。 江敬舟被无故咬了一口,还被离得如此近地说讨厌,当即不甘心地咬住了这人没挪开的手指。 贺亭衍也没躲,江敬舟松口后便看着这人的红唇问道:“你想不想亲我……就像是男女之事那样的。” 眉眼低垂,在两指之隔的地方久久不敢靠近。 江敬舟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面对这个跟他一样同为男子的人总是控制不住的心绪不宁。 他微微抬起头,看着贺亭衍近在咫尺的脸便想主动亲上去。只是还未靠近,贺亭衍忽然神色慌乱地坐起身,趁他不备,甩手用金丝绞线将他的手脚捆缚。 江敬舟总算恢复了点理智,可事后又觉得好笑。他被捆缚着反正也动弹不得,便干脆无赖道:“我今儿个就在你床上不走了,一会儿你就算把我松绑了我也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