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留下家中女眷遗孤十人,虽如今已不归康王爷管辖,但手下的产业却还依旧遍布泛安各地。” 江敬舟转着手里的笔思虑道:“怪不得一大早得跟我扯什么风水宝地。那你说说,这风水案究竟怎么回事,闹鬼又是闹的什么?” 就在他以为这人不会搭理他时,贺亭衍说道:“官宦人家大多都会在自己屋子里做风水,有的是祖坟挑地,有的是在宅子里摆阴阳阵法。不过目的都是一样的,无非是求财求福,子孙昌盛。” 他指着其中一张画着古井的纸说道:“这口井,是在赵将军去世后被封的。说是家中二夫人得知将军身亡投井自尽,死后井中夜夜传出哭嚎。于是便请了风水先生过来封井,还顺道将这口井做成了风水阵眼。” “拿死人做风水阵眼也能管用?”他想到了吕鹤问他的话,说道:“难不成,这赵氏将军府里的人,做风水用的全是死人?” 江敬舟冷笑一声,敲着手里的笔杆道:“哪有这么多的死人,赵氏这么多产业,这要是没人做阵眼不得找几个替死鬼献祭?那二夫人也不知道是真的自己投井,还是被宅院里的莺莺燕燕给害得投了井。” “风水阵眼闹鬼,主宅不得不封,所有家眷都四散着去了别的产业地重新做阵眼。如此一来,我便不能查了。” 江敬舟两手支着桌面倾身向前,说道:“既然如此,这不就有个现成得能让你查?吕鹤家刚买的酒楼就做了风水局,这会儿正因为那该死的阵眼闹价钱呢。” 谈案归谈案,江敬舟还是活活被逼着抄了一整晚的书。只不过四书五经并没他想象得容易,早前说一晚上抄三本都是抬举了。光是本《礼记》就差点要了他狗命。 抄了五天的书,他回到学堂的时候觉得睁眼闭眼都是那些会跳舞的文字。 江敬舟趴在桌上,踹了脚前面那位跟他一样在睡觉的安启明,小声道:“安兄,小抄准备得怎么样了?你知道陶先生今天要考什么吗?” 边上的贺方戟拿书本遮面,偷摸着展开手心里的小抄给他看,说道:“说是为了家宴提前做准备,临时把考题改成了《礼记》。” 小声道:“陶先生应当是抽考,你这么小一张哪够啊?” 江敬舟满脸哀怨,《礼记》他是被贺亭衍逼着抄过全本,可也仅仅只是抄过罢了。字都认不全,更别说是考了。 吕鹤翻着《礼记》书页,见他兄弟满脸的颓丧,便道:“一会儿我借你抄,考不过也就去不了侯府家宴,没什么大不了。” 吕鹤用胳膊肘撞他,笑道:“跟你说好玩儿的,我家包的那酒楼,这两日闹鬼了。” 吕鹤挑眉道:“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早就料到了会闹鬼?” 赵氏将军府当年怕被查赈灾银被盗案,得知贺亭衍要去查账便谎称风水阵眼闹鬼,还因此封了宅邸各奔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