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续来读书的其他学子不知所云，全都围在了学堂外看戏。也不知道谁喊了声陶先生来了，打架的两人才被吃力地拉开。 陶先生满脸怒气地拿着戒尺进来，听到打架的人里有江敬舟当即便觉得是这小子起的头。 江敬舟怒瞪了一眼杜少卿，推开拉他的人，率先走出学堂站在了外边儿的庭院里。脊背僵直，满脸傲气，半点儿没有犯错的自觉。 陶先生恼怒的拿着戒尺在两人身后个打了十戒尺，厉声问道：“谁先起的头？” “不承认？” 随后想了想午时要吃饭，便又道：“饭也不用吃了。” 闻讯赶来的贺亭衍看了眼两人的惨状，脸色铁青却也没干扰陶先生教训人。只是想着，这往后的学堂但凡有江敬舟在他就必须得跟着，稍不留神就能给他闹出事端。 开小灶（一） “胡说，我这手厉害得很。要是断了，还怎么拿笔。”江敬舟很是不要脸地找着理由。 江敬舟不甘示弱，回嘴道：“就你能耐，这么喜欢读书也没见你背书背得过安启明。论说装模作样，你绝对更胜一筹。” 好好一个学堂，自打江敬舟来了之后回回闹得鸡飞狗跳。学生顽劣，他这个做先生的也难辞其咎。 吕鹤听得面红脖子粗，尤其江敬舟还是为了他动的手。要不是被贺方戟死命拦着，这会儿恐怕也已经冲出去动手了。 吕鹤恼怒道：“谁能替他担着，他胳膊都快断了陶先生还让他举着铜盆！” “你大哥恨不得宰了他，哪里会帮！”吕鹤知道江敬舟来这学堂的目的，这两人早在第一日就闹崩了。帮忙求情，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贺亭衍看了一阵，忽然破天荒地冲陶先生拱手道：“先生不如将这两人交由我，顽劣之人光是戒尺恐怕不够。” 于是收了戒尺甩袖道：“若是实在顽劣不堪，我这学堂也就不必来了。”他看了眼不肯认错的两人，“谁担着都没用！” 江敬舟顿时站直了，放下铜盆哀怨道：“那怎么能作数！一码事归一码事。” 杜少卿赶忙拱手道谢，虽说一样要罚站，可按世子说得至少不用在蹲马步举铜盆。他本也不是顽劣之人，只是不喜欢与身份卑微的庶民一道读书罢了。 江敬舟想也未想，蹲下身重新拿起铜盆举着，说道：“我还是这么站一日吧，让我背书还不如扎马步。” 可谁曾想轮椅才刚动了两圈，便听江敬舟哀叹道：“就是这胳膊实在是疼啊，我还一晚上没睡，也不知道这么站一天会不会生病。” 就该把贺亭衍关棺材里，然后找个无人地方藏起来，不向他求饶就不让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