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之前在射击场，我说的话欠考虑，你别放在心上。rdquo殷却然思忖女孩是为了那日的误会过意不去，点点头道：ldquo没事，也是我做法欠妥。rdquo庄未绸对她不熟悉，误解实属正常。衣服上的手还是没松。ldquo那几枪，是你让着我的，我知道。rdquo庄未绸婉转道：ldquo既然不是凭真本事得到，那问题也不作数。rdquo殷却然没跟上她跳跃的思路，微微侧身望着她。庄未绸逐渐找到勇气，眉眼中烟月散尽，目光澄澄。ldquo殷总，我们把过去翻页，重新认识，行吗？rdquoldquohelliphelliprdquo殷却然望她一会儿，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远处的烟火燃放完，天边恢复黑寂。庄未绸没得到她的回复，僵持着不肯走。殷却然叹息一声，手朝桌子虚虚一指，示意庄未绸坐下来：ldquo吃蛋糕吗？rdquo女孩和从前一样，一言不合就拽她衣服，非要在她衣服上留下一团褶皱才罢休。但她什么都可以妥协，唯独这件事不能答应她。她可以退回朋友甚至陌生人的位置，却不能将她对她的感情翻页。庄未绸取下碟子一边扣住的勺子，没急着尝蛋糕，一双杏眸水灵灵地盯着女人看。ldquo殷总，我还没许愿呢。rdquo之前的愿望是许给自己听的，但现在殷却然就在她身边，哪里还需要默默许？还没等殷却然回应，庄未绸便合十双手，银匙夹在拇指处。她看向殷却然，这一刻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许愿。对殷却然，她还有许多疑问没解开。殷却然的面容似乎与当年有不小的差别，是不是经历过什么她不知道的危险，不得不改头换面？殷却然身体一直不大好，腿脚也不便利，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殷却然不愿意承认身份的背后，有什么难言之隐？没联系的这些年，殷却然helliphellip过得好不好？五年前发生分歧后，为什么就狠下心不理她呢？而现在，为什么又愿意站在她的面前？纠结的工夫，殷却然也在看她，就在庄未绸准备张口时，女人的手停在庄未绸的唇边，隔空捂住她的嘴。ldquo重新认识这种，就别放在愿望里了。rdquo庄未绸有些失望，问：ldquo为什么？rdquo殷却然无奈叹气。ldquo我知道你不接受我的追求，也不愿意我们有感情上的瓜葛。rdquoldquo这些helliphellip我都尊重你依你。rdquoldquo但感情上的事，不是我能控制的。rdquoldquo小庄，我惦记你很多年了。rdquoldquo你的重新认识，只摒弃这段时光，而我却要放掉许多年。rdquoldquo我做不到。rdquo她一边解释，一边暗自腹诽，这是谁给庄未绸出的馊主意。庄未绸听着女人对自己的剖白，心里像是倒灌了海水。耳边笼笼的，周围的声音都不真切，唯有心跳一下一下的，在海里咕噜咕噜冒着泡泡。怔愣间，殷却然又补充：ldquo如果你觉得为难，我暂且不会出现在你面前碍眼。rdquo这可违背了庄未绸的初衷，她赶忙摆手：ldquo不行不行！rdquoldquo这样都不行吗？rdquo女人眉心陷出沟壑。ldquo我不是这个意思helliphelliprdquo庄未绸不晓得如何解释。ldquo那两杯苦瓜汁，不是否定拒绝你，是我helliphelliprdquo她突然灵光一闪，拍脑门找借口：ldquo是我上火，就想喝点苦的！rdquo殷却然：ldquohelliphelliprdquo越描越黑，庄未绸实在找不到说清楚的方法，只得双手合十，对着蛋糕吐露自己的心声。ldquo希望殷总身体健康，心胸宽广，不计前嫌，最好记性差一点，把射击场那天的事通通忘记！rdquo殷却然：ldquohelliphelliprdquo兀自念叨完，庄未绸睁开一只眼睛，小心翼翼地问：ldquo这个愿望能成真吗？rdquo女人唇角抽了一下，干巴巴地道：ldquo能。rdquo得到殷却然的肯定，庄未绸彻底睁开双目，松了一口气。殷却然托着腮思索片刻，再抬头，眉宇间浸着意味不明的笑：ldquo沪城电视节后，没想到我们又在游艇会见面了，小庄。rdquo庄未绸也笑，没想到她刚刚叫她忘记，她便真得如她所愿，对射击场的种种讳莫如深。ldquo很巧，好久不见。rdquo她将蛋糕分成两半，推给殷却然：ldquo殷总要不要一起吃？rdquo一整块儿蛋糕对庄未绸来说确实有点奢侈，她马上就要进组，基本的身材管理得有。于是殷却然又喊服务员给她拿了一份餐具，与庄未绸分食。蛋糕下肚，二人都甜得一本满足。天色不早，殷却然陪她下了观景台，朝酒店的方向去。她总是体贴，没深究她为何忽然改了主意。庄未绸原本打了腹稿，将缘由推给好友，最后却没用上。至于其她的，今夜已足够美好，庄未绸的贪心适可而止，不敢得寸进尺。然而这份告诫，到房间门口，又被庄未绸抛诸脑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