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慌不迭地进到里屋,带着一白衣公子着急地跑来。
季澄扶住妹妹的肩膀,却见她似触到了什么极刑之物般猛地一抖,又见她几乎要软成水的身子,迷离无神的脸色,难得一见的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琴心将诗会后的奇怪事桩桩件件都交代出来,季澄听得眉头紧蹙,吩咐二人:“琴心领着,速去将那卖馄饨的抓来。”
季家众人都有自己的护卫,只是季珩不喜欢带在身边,白术和琴心听了连忙退下,带着护卫队前去抓人。
季澄在见到季珩的时候就大致有了判断,这会正欲将她抱起,她却扭着身子呻吟了一声,声音甜腻得要滴出蜜糖来,他才肯定了自己猜想。
红花毒。
当年随师父去北地历练之时,他曾见过这味毒药。此毒由西域的十种红花炼成,中毒者受情欲所困,只有两种选择,要么硬捱,便会失了心智,变成傻子,要么与人交合,频繁到达巅峰,便可自然消解。此毒又叫红花引,本是为青楼女子研制,因中药者比平日娇媚百倍,稍稍一碰便淫水四溢,常叫恩客欢喜得下不了床、豪掷千金,在前朝十分流行。后来新朝建立,一重臣沉迷此道误了正事,皇帝一怒之下将此药全域禁止,这才变成了只在黑市流通的红花毒,且相比青楼用量来说,毒性更强。
当年季澄所见到的,就是一名中了红花毒的平民女子,她因生得貌美被当地地主家公子看上,求娶不得便寻黑市买了药试图强制,幸好女子的哥哥从军中休沐回家去寻河边浣衣的妹妹,这才打走了那恶棍,将妹妹救回家中。
季澄和师父华清风在镇上摆义诊,被着急请去家中。师父说这是红花毒,中毒了便只能二选一,若要保全心智,就得舍了清白,若要保全清白,只得舍了心智。
那女子哥哥尚在犹豫,父亲却想都没想:“自然是要清白,女孩子家家的,要什么心智。”
十六岁的季澄试图开口,却见师父盯着女子的哥哥,半晌之后摇了摇头,拽着季澄走了。
听说,那女子最后终是失了神智,其父事后还怪罪哥哥,为何要将她带回来,嫁给地主家的儿子不好吗?哥哥看着痴傻的妹妹极其懊悔,用尽全力同父亲争辩,却还是在回军队之后接到了妹妹被地主家以五十两银子买去做小妾的消息。
再之后的事情,季澄就不知道了。
此时看着深色迷离的妹妹,他问自己,所谓清白,有那么重要吗?
怀里的季珩紧紧贴着他的身子,身体不断扭动,衣襟也不再整齐,胸口的雪白泄漏出来,晃住了季澄的眼。更要命的事,她此时尚有些许意识,正对着他的脖子呼出阵阵热气,嘤咛着:“二哥...”
哥哥...我好难受...嗯...
季澄清晰地知晓自己身上某处起了反应,眼神变得混浊,为防止自己失控,快速地将她放在床上。
他决定让季珩自己选择。
“珩儿,你中了红花毒,中毒之人情欲大盛,没有自然的解法。若硬捱过去,会有损心智,最好的法子是与人交合,每至一次巅峰,便能消解一点。”
他抚上季珩的额头,感受到熟悉又温暖的靠近,季珩主动迎过去蹭着,蹭得季澄大气不敢喘,犹豫却又像妥协了什么地问:“珩儿,你可有心仪之人。”
季珩清楚得听见二哥的话,心中痛恨,不知是什么人这么可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又十分清醒,清白算什么,自然是要头脑清明。说出口却是黏腻的语调:“清..清明...”
“二哥...我要头脑清明...”
平常能轻易做到的事却耗费了她全身力气,季珩抓住季澄的手,用力地挪向已然半敞的胸口。
“二哥...”
“可否请...二哥...助我...”
即便脸色早已通红,季珩却仍觉得自己又涨红了些,只是现在全身上下敏感处处处涨痒,下体早已泛滥成灾,黏腻又空虚,恨不能狠狠塞进一根巨物才好。
与其将自己交给什么不存在的心上人,倒不如拜托眼前将自己带大的二哥。
反正,她也从未对成亲有过任何期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