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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温晚及时摁住,“别太宠了,姐姐。”她说还能再忍忍,“就想跟你在一起,多抱会儿。”小脑瓜里许多稀奇想法,“如果我是一个橡皮人就好了,小时候,冬天我最讨厌起床上厕所,我希望我是一个橡皮人,身体任何部位都可以无限拉长,想上厕所的时候,只需要把屁股拱出被窝,放到厕所里,解决完再缩回来。”“欸欸!”温晚猛晃谢舒毓胳膊,“我还想过,如果我是一个橡皮人,我就可以低头吃到自己了。”谢舒毓“啊”了一声。温晚开始“哈哈哈”笑,谢舒毓有在认真替她思考实践可能,“自己摸自己都没感觉,自己吃自己,根本毫无趣味嘛。”“有道理。”温晚点头。有的没的聊了一大堆,谢舒毓催温晚赶紧上卫生间,说憋久对肾不好。温晚起身之前,突然很认真对谢舒毓说:“我知道为什么了,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们怎么吵也吵不散。”谢舒毓眨眨眼,示意她继续。“你是我的灵魂伴侣。”温晚郑重其事道:“你没发现吗?我们的聊天内容,其实毫无意义,但你每次都愿意陪我聊,聊很深。”谢舒毓茫然,“聊天还需要什么意义,不就是瞎聊。”摇头,温晚说你不懂,转身去了卫生间。温晚试过的,大学期间,交朋友是件很容易的事,她人漂亮,花钱也大方,说请客,一定会有人来。她试着跟别的人做朋友,远离谢舒毓,但有些家伙真的太无聊了,相处时,使她产生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交朋友也是件很麻烦的事,从陌生到熟悉,从警惕到松弛,得花费多少时间心力啊。新鲜感过后,她真没那么好耐性忍受别人的坏脾气,而对方同样。兜兜转转,她们又在一起。还有,某人之溺爱纵容,无可替代。温晚相信,谢舒毓真的会给她找个盆接。只要她敢,谢舒毓一定也敢。她们都好敢!洗完手出来,抬头看看钟表,还不想睡,温晚摸摸肚子,“好像有点饿了。”“我也饿了。”那条烤鱼大半都焦糊,谢舒毓也没吃几口。回来路上,看见附近有摆摊卖烧烤的,谢舒毓从包里翻件薄外套出来披上,“我去买,你在家等着。”腿心发酸,温晚不太想跟着去,乖巧点头。人一走,屋里静下来,温晚仰躺在沙发,手无意识抠着沙发边,不一会儿就抠得满地碎屑。还是起来做点什么吧,不然等假期结束,沙发整个都会被扒光的。想着,温晚打开了谢舒毓的房间门,只一秒,她脸色变得阴沉。这个房间小时候她来过很多次,谢舒毓的小床,书桌,衣柜等,她样样熟悉,现在却完全变了。变成一个男孩子的房间。家具还是那些家具,实木的,很耐用,只是桌上放的,柜里搁的,床上铺的,变了,全变了。男孩子的玩具、球鞋、书籍,像滋生的霉菌,布满整个房间。温晚怎么忍得了。小房间连通后阳台,外头堆了许多杂物,她满世界翻,找到两个蛇皮袋,把房间里不属于谢舒毓的东西,全部装进袋子里。为避免霉菌死而复生,她打开家门,硬是把蛇皮袋拖运到楼下。五十米外,空地靠墙有两个绿色大垃圾桶。才洗过澡,又累得满身汗,胡乱擦把额头,温晚把蛇皮袋拖到垃圾桶边,气呼呼叉腰,临走还泄愤踹两脚。然后她发现自己没钥匙。谢舒毓提着烧烤走到楼道口,冷不丁,看到角落里蹲了个人,她心下防备,猛地跺脚,声控灯亮,惊讶出声:“小晚?你怎么下来了。”温晚在网上看别人拍段子,一个人站在镜头前说话,眉飞色舞的,说对象平时脸可臭可臭,瞅着特别不好惹,生人勿进,但只要两人一见面,准确来说是一看到镜头,对象就咧嘴笑起来,变成可爱小金毛。现在她见着真的了。“你等我呢。”谢舒毓去牵她手,“在家等也是一样的。”温晚有谈恋爱的那种感觉了,真奇妙,明明以前她们也像这样。“下来丢东西。”温晚直说,她把谢舒屹的东西全收出来扔了,“到时候你妈问起,你就说是我干的,看她能怎么样。”楼道窄,两人并肩不太好走,谢舒毓提着烧烤,稍落后半步,低头,很专注不知道在看什么。她刘海垂下,遮挡了脸,温晚心里还是有些忐忑,转身,“你是不是不高兴了,觉得我多管闲事。”谢舒毓抬起头,温晚看着她,她们安静对视,呼吸很轻。楼道灯灭,周围霎时陷入黑暗。温晚了吓一跳,谢舒毓飞快抓住她胳膊,防着她摔跤,同时欸地喊了一声。灯重新亮起,谢舒毓上前一步,她们并肩站在楼梯上,温晚微微仰起脸,这个角度看得很清楚,谢舒毓在笑,眸光水亮。酒窝清清浅浅,似涟漪,谢舒毓的声音像小雨滴落在水面。她说:“我在看你的拖鞋,想你花了多少力气才把那些东西运下来,想你又是怎么走到房间里去的,当时有多生气。”拖鞋怎么了,温晚低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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