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保镖,有棍子,这次我信心满满。”温晚话说得漂亮,躲在谢舒毓身后,只在人肩膀那露出一双眼睛。“你就不怕我被狗咬?”谢舒毓服了她的没心肝。温晚笑嘻嘻,“那你就如愿了,我会心疼你。”专程来找茬,墙下站了两三分钟,却不见狗来,温晚失望,不能报仇了。谢舒毓去研究铁门,温晚站那嚷嚷,说“锁着呢锁着呢”,谢舒毓轻轻一推,门开了。原来大门里头还有扇小门,大的锁着,是给车过的,小的开着,是给人过的。温晚气得直跺脚,“坏坏坏!”谢舒毓两手攀着,站到铁门上来回晃荡,“蠢蠢蠢!”过了铁门,沿着水泥路一直走,大概两三百米,果然看到山脚下养老院那一排红房子。规模挺大的,左边前后两排是老人家们的宿舍,楼下食堂,室内还有K歌房,羽毛球场和乒乓球场。户外设施也齐全,有小广场,有鱼塘,还有花园,右边几间小房子,是医疗站,头痛脑热的小病能对付,大病还是得上医院,不过这地方离主城不远,十几分钟车程。“其实养老院挺好的,等我们老了以后,也住进来吧。”温晚畅想,“不知道那时候给不给配电竞房,支持我们五黑打游戏。”“然后因为队友太菜,暴怒后心梗猝死。”谢舒毓说。扔了棍子,拍拍手,温晚揽着谢舒毓胳膊,“我说真的。”养老院她以前来过几次,那时候觉得自己还年轻,感触没那么深,现在完全不一样了。“我也说真的。”谢舒毓说她不要玩电竞,要玩AR,可以身临其境,体验另一种人生。温晚歪头琢磨,“有道理,AR那时候应该会更加逼真。”“所以你答应跟我住一个养老院喽!你不会跑去跟男人结婚喽?”“不结。”谢舒毓第一次给出肯定答案。温晚欢呼,跳起来在她脸上“啵”了一口,“要记得答应我的事哦,不然我会让表姑姑把你老公处理掉的。”谢舒毓来养老院做过义工,加上奶奶也住在这儿,跟院里的护士长挺熟,大老远就喊“梅香姐”。午饭后,老人们大多回屋睡觉了,就树荫里几个下棋的,梅香姐坐在医疗站屋外的长椅上玩手机,听见喊,抬头看一眼,“你才来,你奶奶都睡了。”“那就让她睡吧。”谢舒毓牵着温晚走近,向她介绍,“我朋友小碗,还记得吗?”梅香姐眯眼回忆几秒,随后展颜一笑,很明显,没想起来,“记得记得,小碗嘛,以前你们一块做义工的。”温晚笑笑,没揭穿,跟着喊姐。谢舒毓说饿了,上一顿还是昨天下午。“那你们不早点来。”梅香姐站起来,拍拍她的白大褂,“我让食堂给你们煮面吧。”有熟人好办事,两碗面很快端上桌,温晚挑了一筷子尝,“好软。”“这边伙食都这样,老人家牙口不好嘛。”谢舒毓答应温晚,明天给她做好吃的。“我没说不好,我喜欢软的。”温晚解释,不知联想到什么,桌下撞了撞谢舒毓大腿。“那我也一样,喜欢吃软饭。”谢舒毓接。温晚乐了,“我包养你,多少钱能包。”“你看着给,万八千不嫌多,十块五块也不嫌少。”谢舒毓端起碗喝了口汤,“大骨头熬的,鲜。”“既然如此,我肉偿。”温晚也不管旁边人怎么看,一双眼睛笑眯了。梅香姐坐旁边陪着,心说不愧是大城市来的女孩。按照过去经验,老人家饭后休息一个小时才能回去睡觉,这一觉得睡到三点多。梅香姐说:“那你们干脆吃了晚饭再走,省得回去做,这个点菜市场也买不到什么好菜。”安排合理,谢舒毓看向温晚,询问她意见。“没问题。”温晚爽快答应。“那时间还早,你们自己在附近转转,公园外面有条河,可以沿河散散步什么的。”梅香姐想想又回头补充,“但注意别往水泥路大铁门那边走,看到铁门就调头吧,那附近有个流浪汉,养了好几只狗,当心狗追你们。”“已经被追过了。”温晚平静道。谢舒毓包里翻纸巾,给温晚递去一张,“她被追,我去救她,不然也不会赶不上午饭。”梅香姐一愣,“没被咬吧?”“幸好没有。”谢舒毓回答。温晚一颗心瞬间提起,就怕谢舒毓跟人说她穿着高跟鞋站在墙头上。也幸好没有。梅香姐走远,谢舒毓瞄了眼旁边人,摸摸鼻子,没说话,等她吃完最后一口,把碗还回去。“不用洗,拿过来就是,我们这边有洗碗机。”里头大师傅招呼。奶奶的病发现早,干预也早,病程进展相对缓慢,还是轻症。谢舒毓没出去玩,牵着温晚,找护士打听奶奶最近情况。护士去翻小本,这些都有详细记录的,“早上七点醒,会发作几个小时,具体几个小时,不定,一般下午和晚上偶尔会恢复正常。”谢舒毓简单讲明来意,说想把人接回家住几天,护士却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李蔚兰女士上午来过电话,说不让你接走。”“为什么?”温晚立即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