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谢舒毓忽地抽离,满眼严肃道:“有那个吗?”上一秒还贴合紧密,下一秒,凉气溅落周身,温晚微微瑟缩,不明白,“什么这个那个的。”谢舒毓手比划两下,“就那种,包住手指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有!”温晚几乎是喊出来的。“你没提前准备吗?”谢舒毓问。“你不是要死了。”温晚恼怒,扯被盖住自己。啊?顿时慌张,谢舒毓撑坐起,“我再洗个手。”她完全没有经验,洗手的时候,发现指甲好像有点长了,又到处翻箱倒柜,找指甲钳。温晚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实在很难不生气。她是什么,砧板上的肉吗?等人磨好刀来切。所以,等到谢舒毓细心把每一颗指甲都打磨得圆润光滑,返回房间时,温晚告诉她,“不做了。”没穿睡裤,谢舒毓光着两条大白腿,“啊”了声,一条腿抬起,膝盖撑在床沿,“为什么啊。”在床上愤怒调头,温晚朝她吼,“晚了,不想了,没兴致了。”表情挫败,谢舒毓如被抽去脊梁骨,耷拉着脑袋坐在那,“我剪好了呀。”“那又怎么样!难不成你还强迫我。”温晚翻身,背过去。“怎么会……”谢舒毓低头,大拇指一颗一颗摸过指甲盖,怕弄疼她,剪得很深,有点渗血。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只是第一次,缺乏经验,准备不够充分嘛,就被人骂,谢舒毓往旁边一躺,“那就不来。”“不来就不来!”温晚大声。谢舒毓扭头看她一眼,“你嚷嚷什么,又不是我不来,是你不来。”“凭什么你说来就来。”温晚生气,她竟然就选择放弃!“那就不来呗。”有什么了不起,谢舒毓扯被盖。温晚翻身,全部裹走。气得咬牙,谢舒毓坐起看她,她还嘚瑟,扭来扭去,“略略略,就不给你盖。”“就不盖呗,冻死我得了。”谢舒毓重新躺下,也不说穿上裤子,就一动不动蜷在那。“你不冷?”温晚明知故问。“我不怕冷。”谢舒毓还是跟她有问有答的,“我从小习惯看人冷脸,遭人冷待,我比一般人都抗冻。”“哎呀你!”温晚气笑,被子裹住她,“干嘛这样说自己,我不许你乱说。”“又没说错。”谢舒毓学某档真情电视节目,胸腔发出颤音,“我从小就失去亲人……”话没说完,自己笑个半死。“放屁!放屁!”温晚用力打她,“我不是你亲人?我不是你亲人?”“还被家暴。”谢舒毓补充。温晚“哎呀哎呀”,不舍得下狠手了,整个人压到她身上,胡乱亲亲抱抱,“不要这样嘛,你还有我呢。”终于想起正事,谢舒毓扭头,“电话里,你答应要抱我的。”想起她的遭遇,温晚倏地鼻酸,呜一声抱住,“好,抱你,我肯定要抱你,好好抱抱你,我的小筷子,太可怜了。”不着急,温晚真不着急,才是周五的晚上,她们还有好多时间呢,又何止是这个周末,还有下个周末,下下个周末,未来数不清的周末。雨夜,深拥,彼此心跳重叠,谢舒毓手掌落在温晚后背,习惯性轻轻拍哄。温晚扭动,说不要,“换我哄你。”想一出是一出,她把人拉起来,靠在床头坐好,拍拍大腿,“你来坐在这里。”长手长脚的,谢舒毓手勾住她脖子,屈在她大腿,“然后呢。”“然后我就拍着你哄呗。”温晚把人搂着,左摇右晃,“给你唱一首摇篮曲,把你哄睡着。”这人五音不全,唱歌难听无比,谢舒毓马上堵住耳朵,“我不要!”“那你要什么。”温晚认真,“我都尽量满足。”话没出口,笑已经藏不住,温晚有不好的预感,果然,谢舒毓揪住她衣领,“妈咪,我要喝奶。”第41章 别弄它了窗帘闭得紧紧,房间光线晦暝不明,下雨好睡,被窝里热烘烘,舒服得人都要化了。腿肚子酸,腰也疼,温晚醒了,还疲倦得睁不开眼,思绪尚沉浸在幽深雨夜,半梦半醒间反复品咂。是梦吗?她最近常常做梦,隐有走火入魔的征兆,现实和梦境难以区分,做出很多不可理喻的事情,例如在谢舒毓宿舍房间的小床上自我安慰……梦,来自人潜意识的欲望和冲突,梦中她们过分亲密,梦外也糊涂,真真假假,她有些分不清。被里翻身,温晚摸到自己,由上至下,好软好滑溜,皮肤多么的细腻紧致,那里也是又大又绵,如果她脖子再长出二十厘米,说不定可以低头吃到自己。哈哈。欸?等等,腰肢猛一款摆,温晚手肘撑床,抬高上身。双人枕头,另一半空空荡荡,靠墙的衣桁了无一物,房间四处干净整洁,偶像剧里那种满地都是内衣裤的荒诞场景并不存在。怎么回事,温晚真糊涂了。她摸到床头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中午,她睡姿不太好,无法判断枕边是否有人存在过,急匆匆套上衣物,拖鞋穿反也顾不得,打开卧室门跑出去。还没走到客厅,听见阳台上洗衣机放水的声音,一颗心安定几分,温晚探头,隔着半开的推拉玻璃门,一抹清瘦的人影撞进眼帘,谢舒毓手里拿个水壶,正浇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