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真好,可以为所欲为。”温晚躺在旁边,“小时候逃课心惊胆战的,现在旷工,感觉理所当然。”她翻个身爬起来,抓起手机,琢磨谢舒毓忙完工作,她们周末要去哪里玩。“要不我跟你回家吧?”温晚突发奇想,“我们一起,这样你就不用自己一个人坐车回去了。”谢舒毓翻身侧躺,轻抚她柔顺长发,“你还会心疼人了。”“切。”温晚不服气,“把我说得那么坏。”手机戳戳,地图放大又缩小,温晚说:“到底怎么样嘛。”她是有计谋的,“我想去你住的地方看看。”“我住那什么也没有,饭都做不了。”谢舒毓在认真考虑。“那就不做,我们外面吃,我也不用洗碗。”温晚的意思,也不是要一直待在房间,“我们可以出去玩呐,主要是陪你回去,免得到时候你孤零零一个人。”“那你回去的时候,孤零零怎么办。”谢舒毓勾住她小拇指,晃晃。“有来有往嘛。”温晚得到点甜头,立马就往人身上扑,“我也要心疼心疼你,以后你才能经常来找我玩。”谢舒毓笑,她的头发没吹太干,掉进颈窝,感觉凉凉的,呼吸可闻的距离,空气灼烧。温晚无所顾忌,直接开扭,胆子也越来越大,挤进她双膝,嘤嘤呜呜好不痛快,“我最近特别那啥,因为你在,我都很不好意思弄。”她在说什么啊,谢舒毓脸烫,把人轻轻往外推,“那我出去,你自己弄。”“你帮帮我呢?”温晚哀求,“我们那么好,从小到大,你什么都帮我,对我好。”这事儿真没法帮,谢舒毓左手握住她右边肩膀,把人扒拉开,下床要走,“我出去,不会打扰你,你弄你的,我假装不知道。”也觉得有点心急了,是谢舒毓最近对她太好了,太惯着她,也是太久没骂她。可温晚就是忍不住,她要憋疯了,从床上爬起来,绕床跪爬到也面前,拉住她手,轻轻晃荡两下,“那我能不能想着你弄。”她穿卡通睡衣,白底小碎花图案,那股子媚劲儿却挡也挡不住,像病毒、瘟疫,从衣下渗出,粉色的,一蓬一蓬往人身上扑。谢舒毓头昏脑涨,险些站立不稳。“什、什么?”她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哈哈,逗你的!”温晚一下跳起来,“你不会当真了吧?”谢舒毓沉默。沉默可以代表很多种情绪,心虚,唯恐自己心里那点小九九被人看穿,一点窃喜,难以言说,剩下只有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了。玩笑而已,她不能发脾气,否则就成了恼羞成怒。回到客厅沙发,谢舒毓继续看综艺,明天就要上节目,她起初想到这事还有点紧张,此时心不在焉。演员任务失败,被惩罚,喷了满脸的奶油,形象全无,满屋哄笑,她表情严肃如同法制栏目里的被告席。温晚小心翼翼走到她身边,紧挨着坐下,“你生气啦。”转过脸,谢舒毓面色无悲无喜,“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跟你开玩笑的。”温晚笑得牵强。“好玩吗?”谢舒毓问。这傻子呲两排小牙,“不好玩吗?”谢舒毓说:“我不喜欢这种游戏。”温晚想告诉她,这不是游戏,可小筷子已经不高兴了,她靠在沙发背,耷拉着脑袋,挠裤缝边。她想解释,“其实我跟小君……”“我不想听。”谢舒毓打断,“你们之间的细节,任何,不想听。”叫那么亲昵,左一口小君右一口小君的,跟她那么好,跟她过去呗!让她给你做饭?伺候你,给你洗内裤。这些话,谢舒毓懒得讲,说出来显得多在乎她似的。温晚只能闭嘴。这天晚上,两人分开睡的,谢舒毓把自己的枕头拿去沙发,盖一条冬天的厚毛毯,温晚没像上次那样求她,站在旁边看她把窝收拾好,气冲冲回了房间,在床上用力地扑腾。心里有事,自然无法安然入睡,温晚守着时间,到晚上十二点,她开始起床上厕所。她租的小户型带阳台的房子,只有一个卫生间,进出都可以看到客厅。灯“啪啪”,鞋底“嗒嗒”,门“哐哐”,然后“嘘嘘”,最后“哗哗”,能造多响,就造多响。十分钟一次。谢舒毓忍无可忍,怒而爬坐起,“你尿频啊!”“我尿频啊。”温晚气定神闲接。重新倒下去,谢舒毓扯被蒙头。温晚洗完手,站那看着,浑身上下似乎有灰黑色怨气升腾。秉承着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的温家祖训,温晚“吧嗒吧嗒”走过去,毛毯一把给她掀了,两只手忙叨的,东摸摸西摸摸。“你干嘛?”谢舒毓惊疑扭头。“找遥控器。”温晚理直气壮说:“我要看电视。”谢舒毓头疼,“都那么晚了,你看个鬼电视。”欸,提醒她了,温晚眉飞色舞,“我还就要看鬼片。”她捏着遥控器去把屋里所有灯都关了,跑回沙发,钻进谢舒毓的毛毯,找了部林正英的僵尸片,兴致勃勃开始看。谢舒毓难搞,她总不能回房间吧?倒是还有个卧室,可那个卧室并没有床,难不成睡地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