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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谷雨,至少立夏后,草本植物才会进入一年中生长最为旺盛的时节,眼前半青不黄,湿淋淋这一片,跟她们之间的状态很像。温晚还是不甘心,补了句。“其实这是我初吻。”“上次在庄园?”谢舒毓提醒。“那不算。”温晚说。谢舒毓笑了,她自己觉得不算,是不想做别人的挡箭牌、工具人,现在温晚跟她说,那不算。是她先亲她的,现在又说不算。好,那就不算吧。“所以你之前跟董益君,一直都是柏拉图?”谢舒毓笑盈盈转过脸。温晚像被蜇到,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偏偏她嘴唇鲜艳,如雨露沾湿的花朵。谢舒毓视线凝固在那片美丽的唇,口腔还残留她甜美的津液,却只觉讽刺。背包里翻出一瓶矿泉水,谢舒毓拧开喝了几口,然后用纸巾擦嘴。气人这方面,她天赋卓越。温晚也再一次,那个恶狠狠的吻之后,被恶狠狠气到了。谢舒毓心中讥笑,对,这就是她在庄园被强吻时的真实感受,现在温晚终于有所体会。相爱相杀,她们真是一对挚友。“柏拉图,怎么可能,拜托大姐,什么年代了。”温晚开始发疯,“你跟人谈恋爱,不接吻,不上床?”“我没跟人谈过恋爱。”谢舒毓回答。“我知道啊。”温晚头脑已经不清醒,“就你这种人,谁会跟你谈恋爱,谁受得了你。”“你不是挺受得了的。”谢舒毓语气淡淡,“被砸到脚趾就给我打电话,动不动就要抱抱,要亲亲,你不仅很受得了,还喜欢得不得了。”温晚无法反驳。她干脆破罐破摔,“因为我贱啊,不管人家怎么欺负我,我都一次次上赶着。”“哈哈哈——”谢舒毓手肘撑在车窗,半掩唇,笑弯了眼睛,“真说不清是谁贱,来回坐几个小时高铁,不嫌累,下车就直奔超市,进门换了鞋,水都来不及喝一口,忙叨叨进厨房给人炒菜。”“你还会换鞋啊。”温晚满脸惊讶,“你不是嫌我鞋脏吗?不穿我的拖鞋,不睡我的床,可真搞笑,一面嫌我脏,一面又来亲我的嘴。”“哈哈,你可真贱呐。”温晚快乐地动动脖子。谢舒毓迅速转过身,直面她,“不是你求着我亲的,一开始不也你先强吻的,我不愿意,你成天要死要活,到底谁贱?”温晚突然缄默。她在想,要怎么样才可以让这个贱女人闭上嘴,同时能消解掉她心中的不甘和怨恨。“你说话啊,你不是挺能说的。”谢舒毓轻推她一把。猛地一动作,温晚纵身扑向她,把谢舒毓按压在座椅和车窗之间的夹角,封住她恶劣的嘴唇,像只总是没轻没重的幼猫,蛮狠撕咬,啃噬,用力吮吸她的舌根,贪婪索取。太疼,谢舒毓“呜呜”推拒,却似乎更助长对方气焰,她被亲到整张嘴连带舌头都没知觉。半晌,温晚终于放过,气喘吁吁坐回位置,学人翻出湿纸巾擦嘴,抻直衣摆,又找到镜子,使劲扒拉头发,对镜飞快皱一下眉,感觉不满意,包里翻出气垫梳,开始梳头。忙得不行。谢舒毓从夹角处把自己择出来,看她一顿忙活,眉间深深的不解。“你是不是有病?”“对啊。”温晚抢过她水瓶,用擦嘴的湿纸巾把瓶口擦干净,咕嘟喝水,还鼓起腮帮大声漱口,然后降落车窗,“呸”一口吐出。“我有病,精神病,狂犬病,你赶紧去打针吧,待会儿变异了。”谢舒毓翻了个白眼,不想跟她吵。嘴疼。温晚也累了,安静下来,两人各自倚靠车窗,面朝不同方向。大概过了两分钟,谢舒毓拉开车门下去,先左右张望一下,选定方向后,迈步行走。她干嘛?温晚起先疑惑,看到她脚步动了,顿时慌神,赶忙下车去追。“你去哪里?”温晚扯她袖子。“打针。”谢舒毓说。“啊?”温晚一时没反应过来,“打什么针。”谢舒毓平静道:“狂犬疫苗,精神病阻断剂。”狂犬疫苗温晚知道,精神病阻断剂是什么鬼。她傻乎乎的,“精神病也可以通过唾液传染吗?”谢舒毓停下脚步,看着她,被傻妞深深折服。“啊?”温晚晃她手臂,锲而不舍。“我要上厕所。”谢舒毓头疼地揉揉太阳穴。“哦!”温晚还是不放心,上前一步抱住她胳膊,四处环顾,“可是这样不像有厕所。”最近的卫生间应该在山上寺庙里,可那意味着她们还要来回跑一趟。“这附近没人。”谢舒毓抽出手臂,“你去给我看着点。”她已经找好地方,踩过前面这片荒地,那边有棵大树。温晚“嗯嗯”点头,“那你快点,别被人看见。”她突然霸道总裁上身,“我不允许你的屁股被除我之外的第二个人看见。”谢舒毓懒得搭理她,快速解决,回到车边。温晚见人拉屎屁股痒,“我也想去,不然一会儿开车还要开很久。”“你去。”谢舒毓说。“你要好好给我看着哦!”温晚跑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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