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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意是强调重要性,在谢舒毓听来,却完全是另一重意思,而且这句“最好的朋友”,她再熟悉不过。事实不需要反复强调,如果非要说,那一定别有深意。谢舒毓松开手,温晚慌神,“他就是我在群里跟你们说的那个人。”她不希望产生这种低级误会,“傅明玮,我上司,你应该知道的。”“我知道。”谢舒毓不愿让温晚难堪,“我先进去,你们聊。”她再次抽手,温晚死死捏住,她用力抽出,大步朝前,经过那束黄玫瑰,艰难维持着体面,冲他微笑点头示意。“你好。”对方看起来很有礼貌,挑选的花束也颇为耐人寻味。黄玫瑰,为爱致歉。所以温晚今夜全部的失意,都来自面前这个人吗?她说她不开心,就是因为跟面前这个男人吵架?她的上司,是什么样的上下级关系,连她的门牌号都知道,深夜还带了花。手指悬停在指纹锁界面,谢舒毓迟迟没有按下,她心口针扎似的疼,一秒也不想多留。可这个人是温晚上司,她明白,温晚不想,也不能得罪他,作为温晚“最好的朋友”,她不能在这种时候让她难做,坏她的事。那就成全。忍耐,是谢舒毓最常做,也是最擅长的事。她按下指纹锁,机械电子女声说“欢迎回家”,开门,牵动嘴角,她干巴巴扯出个笑,自认已经做到完美,再轻轻合拢房门。所有情绪压缩到极致,仍在持续不断遭受捶打,她如同行尸走肉,没有开灯,凭记忆把自己安置在沙发。期间膝盖不慎撞到茶几角,也毫无反应,甚至有些着迷那痛。痛,才会让人清醒。第9章 “你还不抱着我哄!”温晚的担心不是多余,但她还是低估了傅明玮的脸皮,没想到他会直接找到家门口,还自作多情带了花。“你来干什么?”温晚双手环胸,两条秀气的眉毛拧成疙瘩,开口便是质问。在公司,大家都夸她人如其名,耐心且温柔,即便被误解,被针对,也从不跟人脸红。事实温晚根本没那么好脾气,她只是不屑,懒得,也还没被逼急。与人沟通本就十分消耗精力,吵架更是翻倍,若非必要,她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傅明玮有些惊讶她态度的突然转变,但没有过分显露,双手献上鲜花,“下午确实是我不对,我真诚向你道歉。”“下午?停车场?”温晚好笑,“我也太牛了,请假不成,气冲冲跑走,还要领导亲自跑家门口跟我道歉。”“你的生日,我不应该为难。”傅明玮语气温和,“没有事先告诉你,是担心你拒绝,所以才不请自来。”温晚松开手臂,摇头,“傅总,这不需要道歉,你没有做错,在你权限范围之内,无论你做什么都是对的,我都会服从。再说,本来就是我无理取闹,一个破生日没什么了不起,周末两天够玩了,是我太贪。”她快速撩了把头发,“本来我没把这事放心上,跟朋友出去也玩得很开心,但你的出现吓到我了,也吓到我朋友。”她不敢想象谢舒毓现在有多恼火。傅明玮沉默片刻,“确实是我唐突了。”“那就请回吧。”温晚快速道。她抗拒明显,傅明玮却似乎将其理解成另一种意思,始终是包容,甚至宠溺的态度。“你的假,我准了。”“不需要。”温晚倏地冷下脸,“周一上午,我会准时到公司。”“温晚。”他有些无奈,满脸都是‘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呢’。“现在是我的个人时间,我已经下班了。”温晚强忍不适,提醒他。“以朋友的身份也不可以吗?”傅明玮自认已经非常低姿态,“表达问候。”“刚才你也看到了,我朋友跟我一起回来的,她现在在家等我,忙碌一天,她很累,我也很累。”温晚实在没有心思应付,抬手按下电梯,“傅总请回。”她的厌烦写在脸上,傅明玮蹙眉凝视她许久,胸腔漫长起伏,“好吧。”“那这个你收下。”他再次递出鲜花。温晚耐心告罄,转身离去,门“砰”一声,狭长的走廊把音量放大数倍。谢舒毓坐在客厅,开了灯,换了鞋,已经调整好状态。温晚走到她面前,她抬起头,平静回望,几秒对视后,疑惑眨眨眼睛,“花呢?”“我没要。”温晚回答。谢舒毓笑了下,“那还挺可惜的。”“有什么可惜,我买不起吗?”温晚还在气头上。谢舒毓转过脸,避其锋芒,“时间不早了,洗澡睡觉吧。”温晚本想解释,又觉得没必要,那人不值得她浪费口舌。“我给你找睡衣。”她进了卧室,“洗漱都在老地方,你知道的。”谢舒毓什么也没说,温晚以为她都懂得,且并不在意,前后脚进卫生间洗澡。但当温晚离开浴室,拿护肤品正对镜擦脸时,看到谢舒毓抱着被子从身边走过。温晚迈出几步,跟随谢舒毓来到客厅,看她在沙发上铺了张干净床单,选定靠阳台方向安置枕头,掀开被窝躺了进去。刚躺好,想起什么,她本欲起身,看到人又重新躺下,“麻烦帮我关下灯,谢谢……哦,再拉下窗帘,感激不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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