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叶开车,收拾不了她,问:“那谁屁股大,温晚屁股大,又翘又圆。”许徽音回忆,“温晚确实。”谢舒毓闭嘴。左叶在前面闷了会儿,过红绿灯,冷不丁一句,“也没啥了不起,可以练的。”“原来你在意啊。”许徽音扭头。“那你在意吗?”左叶问。许徽音笑着,“你高兴什么就做什么,我都支持你。”“老婆真好。”左叶歪了下脑袋,要摸摸,许徽音手已经搭上去。谢舒毓肘撑窗,反手捂唇,感觉被霸凌了。结果前后还不到一个小时,在候车大厅,谢舒毓上个卫生间的功夫,两人就吵架了。“我都说了,我不要喝白水,就要喝那个酸甜的,你偏不。”左叶抱怨许徽音不给她买饮料。许徽音说:“你牙本来就不好,还喝甜的,那些东西全是添加剂,根本不健康。”“我不喝饮料,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更不可能健康。”左叶有理有据。“糖分摄入过多,皮肤老化快,还长胖,你不是还要练臀?健身更要控制饮食。”许徽音拧了瓶盖递过去,“我给你买了苏打水,也是甜的,一样喝。”“你嫌弃我身材不好。”左叶不接,开始上定义。谢舒毓站旁边听了会儿,喝了口水,感觉不是什么大事,就没劝,留意着进站的时间。许徽音和左叶那边,当着她面不好翻脸,也不能耍性子直接走人,各自把脸转向一边,直到进站上车,还是谁也不理谁。三人座,本来左叶坐中间,现在换成谢舒毓,许徽音座位靠窗,谢舒毓有心调节气氛,胳膊肘碰碰,“风景不错,看,有桃花呢。”左叶猛一撞谢舒毓大腿,“你别跟她说话。”谢舒毓还没来得及张嘴,许徽音不干了,“她不单是你朋友,也是我朋友,凭什么不让她跟我说话。”“我跟她先认识的!”左叶理直气壮。许徽音说:“认识早关系就最好吗?”左叶:“当然!”许徽音:“那你俩怎么没在一起。”左叶:“因为她跟温晚更早。”许徽音:“她跟温晚也没在一起。”左叶一时哑口,说得好像有点道理。“无法反驳了?”许徽音挑眉。“但谁说认识得早就必须在一起,做朋友比做恋人长久,你看她跟温晚,认识快二十年,还是好得穿一条裤子。”左叶越说越来劲,“二十年什么概念,瓷婚了,啥叫瓷,几百甚至上千度高温烧制。”她清清嗓,莫名其妙大佐腔,“中国有句老话,叫真瓷不怕火炼……”许徽音被逗得花枝乱颤。谢舒毓也跟着笑了,笑着笑着,左叶推她一把,“换个位置。”势单力薄,谢舒毓还能怎么办,换呗。旁边两人和好了,许徽音说:“宝宝对不起啊,我不应该对你那么苛刻,你的情绪确实更重要,饮料偶尔喝一喝没关系的,网上专家说了,情绪低落或者缺乏维生素B,就会嗜甜……是我忽略你了。”“没有啦——”左叶也跟着顺坡下,“你都是为我好嘛,而且你不是已经给我买苏打水啦,我们约好不吃垃圾食品的。”谢舒毓莫名哼笑两声。“你笑什么。”左叶看她。谢舒毓视线专注在飞驰的窗景,“我妈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说让我别跟垃圾人玩。”左叶:“你说谁是垃圾人?”谢舒毓:“你说谁是垃圾人。”左叶不怒反笑,“没事,即便我是垃圾人,也是有女朋友的垃圾人。”“你别这样说嘛——”许徽音娇滴滴的。忍无可忍,谢舒毓抬屁股走了。她站在两节车厢的连接处,感觉到缝隙里溜进来几线细细的风,掺着股车里难以描述的复杂味道。白球鞋,阔腿牛仔裤,灰色兜帽卫衣,她靠墙站在那,双手揣兜看着窗外,还像个大学生,这趟出门只背个平时上班挎的素色帆布包,里面装了充电宝、身份证,还有纸和唇膏什么的。左叶频繁提到温晚,这没什么,她们这趟出来,本来就是去给温晚过生日,但因为那个梦,“温晚”二字,被赋予了一种别样的柔情缱绻。春节温晚没回家,她们上次见面是去年十二月底,她的生日。到今年三月底,九十多天。车程不长,两个多小时,想见面其实不难,可就是欠缺一个正当的理由,也不确定对方是否想见。九十天,从隆冬到初春,冰消雪融,万物发荣滋长,候鸟归来。见到温晚该说点什么呢。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还是……——“我很想你。”第5章 相敬如宾,彬彬有礼工作日最后一天,办公室人心浮动,企划部会议,会上温晚大致敲定了下周广告方案,随即宣布解散,众人各回各位,只等下班。公司主要做米饼、蛋糕类休闲零食,研产销一体,下面有自己的工厂,几年前入选国家重点龙头企业名单,进行了一次扩招,温晚正赶上,运气是一方面,她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很快做到企划部经理位置。老板以前开小作坊的,白手起家,管理层如今都上了年纪。据可靠消息,市场部副理这个位置,年末就能腾出来,她跟销售部经理共同竞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