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行:“在哪儿!” 瞧她摇摇晃晃都快站不稳了,钟时琴赶紧从背包里拿出两包番茄酱给过去,扭头问:“现在咱们怎么进去?” “忘了么?还有她。”黎行指向凝霜,“梁于修想要她。” “行不行,试了才知道。”黎行径直上前,向站在门外的保镖阐明来意。 这么简单就同意了? 不愧是青州第一大家,影响力非凡。通往灵堂的这一路,随处可见身穿黑衣前来吊唁的宾客,讽刺的是没几个神情悲痛,都在说着生意上的事,看到陌生面孔停下交谈,又若无其事继续。 穿过二进拱门,这里种植着成片品相优良的红色玫瑰,铺天盖地包围着小小的院落,一阵风刮过,红色花瓣漫天飞舞,像在下一场极致刺目的雪。 喜欢玫瑰花,灵堂外开满玫瑰也就不足为奇,只是—— 胸前别着一朵盛放的红色玫瑰。 哪有人葬礼上佩戴红花的? “天师啊。”梁于修收回目光,含笑讥讽,“事到如今,不觉得太晚了么。” “凶手已经抓到了。”梁于修面不改色,“是你们天师。” “安怀?” 梁于修偏开头,望向又一阵风吹过飘舞空中的玫瑰花瓣,声音轻柔许多:“都说强烈的思念,能看到死去人的灵魂。黎天师,你见过么?” 梁于修回答他上一句:“我不知道另一位天师的下落,问我你是问错人了。” 梁于修顺着目光沉沉望过去,平淡无波的眼中刹那掀起波澜,很快又在某个瞬间,如海水退潮归于平静。 “这个梁于修!”没等走出拱门,钟时琴咬牙切齿,“肯定就是他把安师兄藏起来了。” “你说那个秘书?”钟时琴仔细回想,都跟大家穿一样的黑西装,除了有点瘦之外,没什么值得引起注意的地方。他反问黎行:“师兄觉得他哪里奇怪?” “说不上来就别说了。安师兄现在生死未卜,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挨饿受冻呢。”钟时琴最关心这件事,抓耳挠腮:“师兄,干脆咱们……” 他再问凝霜:“能感知到安师兄在什么地方么?” “空气?” “梁家风水这么好?”画到纸上,一下子豁然开朗,钟时琴指着他勾勾画画的每一处,“都是聚财集气的格局。” 钟时琴:“丧命……那位老夫人!” 傍晚时分,外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天师陆续返回,得出几则重要信息。 其次,梁于修年轻时有过一位同性伴侣,可惜十年前因病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