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天龙定眼晶晶的看着小皮孩。 “没有，只是觉得你变得和以前不同了。”华天龙解释。 华天龙没有再反驳，因为他明白，以对方的聪慧，是知道他的意思的，而对方故意嗤笑，无非就是希望他的心情能够好转一点，这让华天龙很是感动，看向小皮孩的眼神都变了。 看着对方怪异的动作，华天龙不由噗嗤一笑，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收拢，郑重其事的道：“谢谢你。” 小皮孩不仅能在贼老训斥他的时候对他面露不忍，还能在现在向他承诺说愿意帮他报仇，这份心意让华天龙心存感激。 但是，就是这三个字，让小皮孩喉咙耸动，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 那道声音，就是从费老大的口中传出。 更是让华天龙挑眉的是，是费老大的胸脯，已然凹陷了进去。 贼老轻巧的收回了满是皱纹的手掌，淡淡道：“老夫说过，一个问题一条命，你已经回答了十个问题，解救了你的十名手下，但是老夫已经没有什么需要再问的了，所以，没有问题支撑的你，自然不在这条‘命’当中。” 从对方的口型中，华天龙轻微的明白，费老大说的是“我好后悔”。 一是后悔不该相信贼老的话语，而应该选择以死证义，而不是身后落得个被同行耻笑的下场。 华天龙不清楚费老大的后悔具体指的是什么，但这显然已经不重要，也不是他需要操心的事情。 空中，传来贼老冷漠的话语： 华天龙黑眸骤然一缩，看着贼老逐渐走来的身影，下意识的后退几步。 毕竟，从他们合作伊始，到费老大他们被擒之时，贼老就反客为主，将指挥权从华天龙的手中夺走。 但他随即意识到，以贼老为主场的地方，凭对方的修为，以他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别说反抗，就连逃离这里都做不到。 目中，虽有一抹惧意，但更多的，还是对压力的抗拒和坚定。 “怕我了？”贼老问道，语气莫名的感伤。 小皮孩左看看，右看看，目光闪烁。 简单的问话，令华天龙不禁一愣。 他只看到了表面，却没有去细想过这其中所蕴含的意思。 华天龙抬首，目露疑惑和不解，轻声问道：“贼老，那你的意思是？” “首先，我反客为主，不遵守我们的合作约定，在你们擒拿了费老大后，我喧宾夺主，抢了你的指挥权。”贼老负背双手，看着华天龙和小皮孩道，他的目光，尤其是在华天龙的身上停留的最多。 “而我不同，我资历老，修为高，有足够的威信让他臣服，就算他说谎，我也能够第一时间就明辨出来。” 贼老稍顿，他这句话中的意思，希望华天龙能够明白。 “至于我费了他们的丹田，正如我先前所说，我所承诺的，是一个问题换一条命，而不是换一个完好无损的人。十个问题一成，多出来的费老大自然逃不过被杀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