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而你们一直是我深受信任和倚重的将军。现在情势危急,有人又对我说你们是雅安王的内应,我现在也不好判断。”周扬觉得实在是有点鲁莽,差点中了雅安王的离间计。“现在雅安王造反,我只要你一句话。”“鲁达单凭大人吩咐,万死不辞!”鲁达坚定地看着周扬。“好!你告诉我,你还是不是我值得信任的人?”周扬盯着鲁达的眼睛。鲁达双手被绑,但是听了周扬的话,跪了下来:“鲁达虽然鲁莽之人,但是也知道大人您为了我们大雅国殚精竭虑,忠心耿耿。国家情势危急,鲁达自认知晓,孰是孰非,鲁达尚不是糊涂之人。鲁达一直是大人值得深信的人,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好!好!好!”周扬一连叫了三个好:“我之所以在你们面前一直没有称呼本座、本堂、本王爷,是因为一只当你们是兄弟。”“鲁达明白!”“蒋斌也明白!”蒋斌拱拱手。周扬俯下身去,亲自帮鲁达解开了绳索:“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等结束,我定当摆酒一桌,给你赔罪!”“鲁达不敢!鲁达也知道,大人如此属迫不得已!”“那好,你继续带人掌管九门。监视朝中大臣动向,人员不得出入!”周扬看着鲁达,随后命令道:“将这些人就地正法!”然后拥着鲁达、蒋斌离开!背后传来数声凄厉、惊恐的惨叫声。走到门口,周扬转过身来,看着瑟瑟发抖的马丛虎:“马大人,实话告诉你。早在两个多月前,雅安王的幕僚刘乙兵就开始子夜拜访朝中大臣,其实尽在本王爷的掌握之中,你以为本王爷真的如此愚钝?雅安王不反,我就没有证据,也没有手段对付他。如今,他陈兵城外,兵临城下,却早在本王的意料之中。你可能还不知道的是,他计划去策反东北军的人,已经在三日前被我安排刘吉庆秘密处决了,而刘吉庆所率的八万东北军按行程两日之内即可救援信都府。我还不妨告诉你,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开始扩宽驿道,沿途布置粮仓、兵仓,就是为了雅安王准备的。朝中二十二名大臣的府邸已经被我团团包围,当然包括你的府中。你可有想过,你族中亲眷连同府中近千仆从,他们的性命可被你害惨了!”马丛虎直冒冷汗,双腿发颤,最后歪倒在地。周扬懒得看他,对蒋斌道:“加派人手,看尽大牢!”骑上马丛虎的马,周扬朝驸马府中奔去。府中人员本来不多,而且早就撤离,周扬知道,一旦雅安王举事,一定会对自己府中严密监视,只要有机会,就会将府中人员扣押,来要挟自己,周扬就不会给他机会。周扬急匆匆地走进后院,天翼鸟扑棱棱地、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周扬骑上了天翼鸟,就往义父的驸马府飞去。如今,要说到信任,周扬最能够信任的人自然就是义父廉浩军。可是,今天是义父的大喜之日,周扬去请义父实在是情非得已,相信义父和卿长公主也能够理解的。大街上已经戒备森严,可以看见信都府被禁军布置得有条不紊,周扬不免多了一份胜筹。驸马府在夜幕中依然可以看见大红的喜庆之色,红色的灯笼、红色的帐幔,在习习的微风中轻轻地拂动。周扬降落在义父府中,宋毅成就赶过来:“少爷!”“我义父呢?”周扬吩咐宋毅成给天翼鸟抓几只鸡,便急切地问道。“老爷刚入洞房,这次高兴,可能喝得太多了。”“是啊!”周扬叹口气道。夫人姐姐走后,续弦这件事廉浩军一直没有答应,这次要不是太后和明太妃做主,义父还不知道要等到何时。周扬匆匆来到廉浩军的院子,此时廉浩军虽然喝得有点多,但是军人是经常与酒打交道的,可以说一个将军差不多是酒精泡出来的。廉浩军看着羞怯的低着头的新娘子,就要去揭新娘子的红盖头,就听见周扬在门口叫道:“义父可有睡着?”廉浩军松了手,对卿长公主道:“娘子稍候,为夫去去就来!”见廉浩军出来,周扬真的不好意思,拉着廉浩军到偏厅,说了信都府的事情。廉浩军站起来:“那好,我即刻返回东北军大营。”“你不用回大营,只要在信都府和七星郡交界的地方等候即可。我送你过去!”廉浩军点点头,随即走进房中,对卿长公主简单地道别之后,就出来了。相对于儿女情长,廉浩军还是分得清轻重的。天翼鸟盘旋在信都府的上空,周扬就看见雅安王的大军已经将信都府的九门团团围住。令周扬意外的是,面对城门的叛军居然有了大炮,黝黑的炮口正对着城门。虽然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大炮,但是在当下来说,可是一件大杀器了。周扬大吃一惊,吩咐天翼鸟下来,然后递给廉浩军一个面具带上,让人去请鲁达将军。鲁达过来,周扬附耳悄说几句,鲁达点点头,周扬便再次盘旋起来,送廉浩军出了城。算算时间,周扬将廉浩军放下,“爹爹,儿子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你买了马迎上去,记住一定要掌握军队的绝对主权,若有人违背,儿子授你临时处置之权,不用奏请!”如死灰的马丛虎也来不及反抗,也来不及恐惧。一道血箭喷出,首级便滚落在一旁。禁军提了马丛虎的首级看着周扬。周扬道:“本大人命尔等看好大牢。大牢暂由你们几人接管,原先看管大牢的狱吏也归你们节制。若有反抗,就地斩首!”周扬来到龙殿外面,便吩咐天翼鸟一边呆着。赵成虎看见周扬过来,拱手迎下来。周扬道:“去把张总管请过来!”看见周扬进来,太后、皇贵妃、皇子们、公主们站起来。周扬笑道:“你们坐着就是!”太后看着周扬,周扬道:“情况不是太好,但也不是太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