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说了不要弄死。”冷丽娇不满的走到九方丹辰面前,对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明明嘴唇缠着,眼睛失神,脸色惨败,浑身是血。身上的衣服也早就成了各种破布。可是冷丽娇还是在对方的眼中,只看到了清澈纯净。“小姐,这人死也不肯说。”“又说了不太好听的话。”“没控制住。”“力道。”三十几岁的女人看了一眼冷丽娇难看的脸色。最后两个字说的声音格外小。“她就是在求死。”“你们真把人弄死了。”“不就趁了她的心。”冷丽娇虽然语气不怎么好,可是却还是好脾气耐着性子,给对方解释。“小主子,伤药都准备好了。”冬阳偷眼看着冷丽娇难看的脸色。冬阳叫来了几个女人,手脚麻利的给九方丹辰处理了伤口,并且用了上好的伤药。一看就是平日里没有少了做这种事。“对不起。”放下了手里刑具的三十几岁女人,来到冷丽娇旁边,愧疚的道歉。“心语,这不是你的错。”“委屈在这里。”冷丽娇难得的放软了声音,脸上也多了几分温度。“当年若不是你天天冒死给我送饭送药,我早就死了。”冷丽娇摇了摇头,那些过去太苦涩悲惨。她不愿想起,秋云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她才主动留在了地牢里。日以继夜面对的都是刑房里的刑具。她也有劝过秋云,想要将人留在身边。秋云只是苦笑的摇头。“小姐,奴婢本就是一个死人了。”“您忘了么?”“若是让人知道,而一个已死的孤魂,还存在这个世上。”“于您,与奴婢吗,都是杀身之祸。”秋云说的她何尝不知道。他们拼了命的活下来,活得像个人样了。哪怕活得那么难的时候,他们都撑过来了。怎么可以做事还这么不小心。是她想的不够全面吗?她只是心软了啊。前尘往事谁都不愿意在提起。但是不提不代表忘记,不代表从来没有发生过。“这里很好。”“有时候外面的人,比这里这些刑具,更可怕。”看出来冷丽娇似乎是想到了以前的事情,秋云开口。“小主子,人清醒了。”冬阳的声音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等你哪天想要离开了,告诉我。”冷丽娇说着头也不回的去了旁边的牢房。跟刑房比,这个牢房算得上是天堂。牢房收拾的很干净。只放了一张单人床,和一张放了不少伤药的桌子。“你们下去歇歇,吃点东西。”冷丽娇挥了挥手,示意屋子里的侍卫,还有几个刚刚给九方丹辰处理了伤口的女人退下。冬阳带着人说是走了,其实也就是退出了牢房一段距离而已。“既然醒了,就别装相了。”“有没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冷丽娇站在进气多,出气少,随时好像都要蹬腿的九方丹辰床边。“对不起。”九方丹辰的艰难的吞咽口水,声音破碎。“我让人把你打成了这样,你还跟我道歉。”“你可真是菩萨心肠啊。”冷丽娇嘲讽的嗤笑。她可不觉的大司马那种人心肠狠毒的人,会养出来的以德报怨的菩萨。总觉着这个人在暗暗地嘲讽自己无能。冷丽娇狠狠地拽住了九方丹辰的长发,在手掌上转了几圈。强行让九方丹辰跟自己对视。“我代父受过。”“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九方丹辰头皮被冷丽娇拽的生疼。分明是个虚弱的样子,说出的话,却是在拿刀子扎冷丽娇的心。“哈哈哈。”“这简直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你这才受了多点的酷刑啊?”“就说什么父债子偿。”“你知道我以前吃过怎样的苦,受过怎样的罪?”“别在这里一厢情愿了。”冷丽娇松开了九方丹辰的头发,让九方丹辰的脑袋咣当一下,嗑在了床板上。这个人还真的是幸福幸运呢。从小就被如珠似宝,被她的家人保护的密不透风。在这战乱动荡的年代,还能说出这么愚蠢天真的话。也难为她了。冷丽娇抬手从自己发髻上拿下了一根银钗。“九方小姐,有些话可是不能乱说的。”冷丽娇将手里的银钗用了巧劲,在九方丹辰刚刚上了药的伤口上拨弄。酥麻,疼痛,羞耻。逼红了九方丹辰的眼圈儿。九方丹辰的身上除了一层冷汗,让身上的伤口疼的皱眉。身体难以自控的挣扎,伤口重新有血珠冒出来。冷丽娇手里的银钗专门往让人羞的难以启齿的地方扎。不多时就让九方丹辰整个人,都跟刚刚上炉蒸了的大虾似得,红透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