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 好好跟着人家学学。”冷丽娇侧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丫鬟,冷家没有什么争斗,反而将丫鬟们教的过于天真单纯。绿萝冷家的时候, 跟冷丽娇相处跟姐妹似得。但是在刀途面前,却跟个被训教的小兔子似得, 乖巧可怜懂事。若不是冷丽娇知道自家丫鬟, 从小就跟在自己身边。从来没有跟刀途相处过。她都要以为自家丫鬟是不是已经被刀途拐走了。“怎么?想让我帮你教丫鬟?”刀途似笑非笑的给冷丽娇手里放了一碗热汤。“有点心动。”“不过你们商量事情, 我是不是应该避嫌?”冷丽娇小口小口的用白瓷勺子喝着汤。刀途脸色不变的看着冷丽娇,被热气熏陶的脸颊爬上了一层红云。“你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这么试探不累么?”刀途完全不买账, 丝毫不给冷丽娇留面子,直接戳穿她的以退为进的试探。“德妃跟我青梅竹马,情同姐妹。”刀途见冷丽娇喝个汤,都是跟什么珍馐似得,斯文秀气的让她心痒痒,索性自己拿起筷子开始吃饭。完全不理会冬雪是来请自己入宫的事情。冬雪也见怪不怪,十分自觉的洗了手开始给冷丽娇和刀途布菜。冬雪看冷丽娇的眼神十分怪异,冷丽娇刚刚在屋子里给刀途包扎伤口的时候,被刀途下意识的本能反应制住了好几次。现在脖子上的青紫更加明显,素白的手腕,下巴颏上全是青紫的掐痕。实在是太容易让人误会想歪了。尤其是刀途这么个太监,为了赶上洞房花烛夜,连夜赶回了京都。明里暗里多少人盯着东厂,盯着东厂的督主呢。刀途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不说皇宫里多少人看着,就是京都的朝廷大员就九成,都有眼线留在刀途身边。“主子,您还是低调收敛些的好。”“天还没亮,就有不少折子递入了宫里。”“全是参你娶妻,霍乱人伦的。”“还有说你沉迷的不是女色,而是享受折磨人的。”冬雪知道自家主子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可有些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主子已经是被人架在火上烤了。“参我娶妻?”“那不是在打老皇帝的脸吗?”“我一个太监,娶什么媳妇。”“还不是老皇帝想要羞辱我,让我背黑锅下旨赐婚?”“我也不过是奉旨做事。”“若是不跟夫人相敬如宾,恩爱白头。”“才是违背了老皇帝的意思。”刀途脸上多了几分阴冷的嘲讽。“行了,你也别在这看热闹了。”刀途没等冬雪布菜,就自己拿着筷子给冷丽娇夹了一筷子排骨。“尝尝,这可是我猎回来的鹿。”刀途将手里的筷子放了下来。“我还有事要处理,就不陪你了。”“家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忠叔。”“最近外面不太平,有事没事都不要出门。”刀途拉开椅子站了起来,秋月,秋梅立刻将手里抱着的披风和官帽,帮刀途穿戴好。秋兰端过漱口茶,秋雨端着痰盂。冷丽娇看的眼睛都灯的大了许多。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有人吃个早饭,这么多人服侍。“你们好生照顾夫人。”刀途说完就带着冬雪和刚到门口的夏风,步履生风的离开了。冷丽娇本来还想说一句,你身上有伤,不能走那么快。留给她的只有刀途几乎要走出她视线的背影。此后半年,冷丽娇实打实的成了刀途府里的夫人,打理着府里的事务。刀途每天都是午夜时分才会回来,冷丽娇也习惯了屋子里的亮着烛灯入睡。习惯了那个带着刚刚沐浴完气息的怀抱。这半年是冷丽娇往后余生之中,最幸福无忧的时光。刀途为她撑起了一个与世隔绝的桃花源。没有烦恼和忧愁。可是刀途也有忙碌离开京都的时候。德妃娘娘坐着轿子,带着丫鬟嬷嬷,在刀途带着人策马离京,就来到了刀途的府上。刀途府上的人对这位德妃娘娘,头疼不已。虽然主子说了,德妃娘娘来了直接赶出去。可毕竟这位是当今君皇的宠妃,他们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真的将人赶走。让他们将人就这么放进门,他们也是万万不敢的。于是双方就这么僵持住了。德妃娘娘想要进入刀途的督主府,可是门口跪了一地的护卫,让她寸步难行。如果是宫中,谁敢这么拦着她,早就被拖下去打死了。可是这里是刀途的家,打狗也是要看主人的。她完全不怀疑,如果今天她在这里动了刀途的护卫,明天刀途就能拎着砍刀,去自己娘家大开杀戒。“德妃娘娘,您就别为难小的们了。”“主子说过,您不能进府。”今天轮值的护卫,是刀途习武师傅家的孩子。也正是因为他有这样的一层身份在,才敢开口拦住德妃娘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