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台上还有残留的油迹，”柯枫低声说，“饭应该的确是在这里做的，但是有个问题。” “对，这里太干净了，”柯枫强行打开了厨房里的智能垃圾桶，里面空空的，连塑料袋都没有套，“当然也不排除已经被机器人清理过了。” “现世中的机器人，真的能做到这么智能吗？”他问。 “是不是规则不一定，”顾流光说，“我怀疑它拥有自我意识。” 有没有自我意识，渡灵那双眼睛一看便知，只可惜他不甚在海滩的烈日下睡着了，至今还留在南部分公司的医疗区里。 超大的双开门冰箱，看上去比柯枫还要高了一点，若不是中间有分隔，大约能装下好几个他。 “这个看着就很甜，”柯枫的语气非常肯定，“一会给谈寂带几个回去。” “我不会自己下来吃吗？”谈寂站在黑暗中问。 柯枫难得有一点尴尬，出去将谈寂揽进来，刚洗好的桃子也讨好般的塞给了他，才问道：“怎么这时候起来？睡够了吗？” 谈寂眯着眼适应了一下光线，为了方便活动，他脱掉了那身繁复的礼服，换成了林寒为客人所准备的黑色睡衣，与柯枫这会穿的大约是同款。 “也是睡了一会的，”柯枫笑着哄道，“三个半小时，对我来说足够了。” “有什么发现吗？”他问。 “发现了一个小实习生。”柯枫得出结论。 顾流光干脆出去接他了，而柯枫抽开了冰箱的冷冻层。 冷冻层里空荡荡的，只放着些做甜品的材料。 谈寂啃着桃子，陪着柯枫蹲在冰箱前研究了一会，皱眉道：“这里没有存放过肉类的痕迹，所以满桌的肉菜，都是在其他地方烹饪好之后，才被送到餐厅中的？那些究竟是什么肉，他不会真的变态到吃人吧？” 厨房离林寒此时所在的主卧很远，二人交谈的音量也就没有刻意压得太低，接了禾月回来的顾流光接话道：“还有一点很奇怪，这一幕太平和了，没有发生任何的冲突。” 刚来的禾月穿着一声白色睡衣，大约是刚睡醒，傻傻的问：“还可以这样吗？” 这对于尚属于新人的禾月而言，本该是一个极好的例子，可惜顾流光刚说完就后悔了。 “你果然……” 虽然很早之前他就向柯枫确认过这件事情，但当听到顾流光亲口说出来时，禾月还是感到了强烈的愧疚和心疼。 等待一个，也许再也不会记起他的人。 “咳，”远处的柯枫低咳了一声，笑得有些抱歉，“我并非是想要阻挠二位互表心意，也不介意和小美人一起回避一下，但我想要告知二位的是，这里的规则连亲亲都不准。” 禾月也被迫松开了手，咬牙切齿道：“之前在书院我就想问了，执棋者他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啊，搞那么多蛇来限制入局的弈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