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枫干脆顺着他的意思说道:“抱歉,被我宠坏了,他晚饭只肯吃蔬菜沙拉和新鲜水果。” 好在林寒并不知道这种事情,他打了一下响指,没多时,餐厅里进来了一个等人高的智能机器人。 “小澄,”林寒说,“去给客人做几份蔬菜沙拉。” 谈寂盯着它消失的背影,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我要个机器人干嘛?”谈寂捏着个精致的银色小勺子看他。 大约是林寒曾出国留学许久的缘故,从服饰到餐饮,都能看出欧洲国家的影子,带血的牛排,看不出原材料的浓汤,不知是什么肉制成的德式香肠,颜色略深的法式鹅肝,无一例外,都添加了大量香辛料,盖过了食材本身的味道。 “要个机器人盯着你吃饭,”柯枫说,“不饿吗?三个场景就吃了两顿饭。” 在局里不吃饭是行不通的,其他几人也挑了些甜点和素食,配上机器人新端上来的沙拉,勉强吃完了这顿逼格很高的晚宴。 禾月与顾流光靠得很近,他左手拿着叉子,边心不在焉的吃着沙拉中的圣女果,边垂着右手在对方手心中写着。 顾流光握着他的手指,轻摇了一下头。 孤单的可可没有人说悄悄话,无聊的嚼着一截紫甘蓝,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大多是爱吃肉的,此时却也因之前所看到的画面,而感到桌上的美食诡异得难以下咽。 可可悄悄地观察着林寒身边的解玉。 他的表情极少,只在不被关注的角落中,才会露出几分挣扎与疲惫,想起在努力忍耐着某种痛苦一般。 可可想不明白。 早已等得不耐烦的谈寂抬眼看去,满桌的肉菜竟被他独自吃了一小半,吃到微隆的肚子撑着修身的礼服,有种莫名的滑稽感。 柯枫靠在椅子里没动,沉声问道:“你要去睡觉了?” “你似乎一点都不害怕这里的规则,”柯枫说,“我很少见到执棋者,可以在第七轮局中睡得着觉。” “柯神有所不知,十点半之前入睡是父亲从小为我定下的规则,”林寒说,“在我的局中,也有着同样的规则约束,并非是受我个人意愿所能控制的。” 说罢他也懒得再听林寒胡扯,揽着谈寂先一步离开了餐厅。 柯枫揽着他边走边问:“你单独待在一个房间里,还是和我一起?” “嗯?”柯枫停下来看他。 谈寂也停了下来,仰脸看向他。 “不算,”谈寂轻摇了一下头,又问,“你感到不悦,是因为他提起了你的外祖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