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惭愧，”北辙说，“虽然在这里待了很久，却始终都难以了解到局中的秘密，那个贾教授对夜城做了极大的更改，他们对这里的控制，几乎要超过执棋者本身了。” 柯枫点头说：“那边还有三个，我担心白昼空间的最后一天太危险，想找个办法接他们过来，以及，如果可以，我想让徐慢跟小莲见一面。” 柯枫不答，反倒是对走神的禾月打了个响指说：“借你的恋爱脑回答一个问题，假如你跟顾kg曾是初恋，却被迫分开，一年后再次相遇，你发现对方从性格到人设，都和你想象中相去甚远，你不喜欢现在的他，会沉沦于与那个初见的他，不可自拔吗？甚至用尽办法，将他变成你想象中的样子？” 顾流光静静的与他对视。 柯枫非常满意，又作死去撩拨谈寂。 谈寂皱眉看他，半晌都没有说话。 就像是一株风滚草，不得不再次枯萎，离开它原本扎根的土地。 反倒是柯枫自己慌了，赶忙说：“假设而已，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你，倒是你，如果有一天真的学会了爱，却发现喜欢的人并不是我，或只是曾经的我，一定要告诉我，我会……自己离开。” 他突然之间更加难过了。 留下柯枫一脸茫然的看向众人，问道：“我说错话了？” ·喜欢 洗手台前镶着金边的大镜面里，映着青年精致又略显锋利的眉眼，大约是水太凉的缘故，谈寂的眼尾被激得有些微红，他盯着镜中的自己看了一会，任由手指浸在冰凉的水中。 按照已知的信息来看，夜城才是这个局最初的模样，但执行者入局的地方，以及被规则所约束着的，却都是白昼空间。 他们仿佛是世界的两端，没有启明与日落，在无数个黑夜与白天里，永不相见。 人与人的相爱来源于什么呢？谈寂问镜中的自己。 他曾以为穷尽一生，都寻不到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答案，直到那熟悉的脚步声，带着答案寻他而来。 “你又起来做什么？”谈寂问。 好在夜城招待所被魔改的时候装上了中央空调，大厅里不算暖和，但也基本冻不死人。 难怪道上都说柯神是个硬骨头，原来是物理意义上的那种。 二人借着那面谈寂嫌设计难看的镜子对视了片刻，柯枫轻叹道：“来跟你道歉。” 柯枫大概也有点担心他那两根裂开的肋骨，靠着门框没动，只是远远的看着谈寂说：“我惹你不高兴了，所以来和你道歉。” 他承认自己的确不高兴了，柯枫给他的假设令他十分难过。 “我不想离开，”再开口时，谈寂的语气温和了很多，“也不希望你离开。” “只要你不赶我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