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寂难得有些好奇,问到:“天赋最好能做什么?” 既然入局除了命线什么也带不了,这优势似乎就有些太大了,谈寂默默的想着,又问:“那你找到他了吗?” 过了片刻,柯枫又补了一句,“我的老师说,他在实验结束之前,就死了。” 就这么毫无征兆的,突然入眠。 烧烤店的后院躺椅里,昏睡着两个十六岁左右的少年。 这个微凉的夏夜令柯枫十分满意,他脱掉了那件风格与他不太契合的外套,扔给不远处另一个清醒着的人。 这一段记忆里依旧没有出现任何的路人,烧烤店后院通向厨房的门并没有上锁,柯枫思考着去冰箱里拿点烤串自食其力的可能性。 柯枫问:“那会是谁?” 他似乎很不愿说出这个名字,一向平静的情绪里带上了淡淡的厌恶,直径走到花盆前蹲下,把手伸了进去。 顾流光没有回答,只是扔掉手中被扯断的黑色藤蔓,又回头看了一眼躺椅里的禾月,道:“我该走了。” 柯枫说:“我不确定他醒来还能记得你。” “不记得最好。”顾流光道。 “呵,”顾流光自嘲了一声,“就当是我意难平吧。” 多久没做过这么任性的事情了,他摇了摇头,赤红的身影消失在了夜幕之下。 他懵了一会,起身在后厨找到了正在给烤串翻面的柯枫。 谈寂默默的看了他一会,憋出了一个字:“要。” 没过多久,鲜香q弹的鱿鱼串就出锅啦。 过了一会,柯枫端出了一个半米来宽的巨大烤盘。 他看着柯枫烤盘里的五花八门的烤串,沉默得震耳欲聋。 “人不吃饭不得饿嘛?”柯枫一口撸掉了一整根羊肉串,小声抱怨,“南方的烤串可真小。” “我是说……”他坐直了身子,“不吃饭会怎么样?我们是以什么形态入的局?在里面受到伤害会对身体照成什么影响?” “或?”谈寂眯眼。 但他暂时不打算解释这个,想了想,又道:“但如若执棋者在局中被规则所缚,出现了过激行为,在现世里,也将受到同等的伤害。” 柯枫说:“比如我入过的一个局,里面的规则是会追着执棋者不放的黑色巨兽,十四层的写字楼,他就那么跳下去了。” “现世里其他人看来,自己的同事只不过午休期间趴在桌上小憩了一会,就突然起身打开窗户跳下去了,”柯枫轻轻敲了敲桌子,“快吃,鱿鱼爪冷了很硬的。” 他伸手拿了一串,味道很棒,口感适中,却嚼得非常用力,大约是把鱿鱼爪当成了柯枫。 “旁人以「魂识」入局,所受的伤害皆会反应到现世的身体上,不过如若有命线相连,会在局中濒死的状态被拉回现世之中,”柯枫把一卷韭菜塞进了嘴里,说,“那根用以连接魂识与身体的命线,我们习惯称之为「悬命之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