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被抓回王府时,浑身是伤,身体虚弱至极。她被安置在偏僻的小厢房中,发烧不退,昏迷不醒。负责看守的侍女和守卫都以为她会被彻底处置,王府上下对此并未多加关注,仿佛她不过是一个被遗忘的下人。 苏念在一片模糊中醒来,发现自己被安置在被褥软绵的床榻上,身边静悄悄的。她稍一转头,发现房中多了许多贴心的布置,药香四溢,透出一股不寻常的温暖与小心翼翼的照顾。她轻轻坐起,心中隐隐觉得事有蹊跷,却不明究竟。 苏念疑惑地望着她,试探着问:“这是怎么回事?” 苏念瞬间怔住,脑海中一片空白。她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复杂的情绪在心中涌动。 同时,另一边的偏僻院落内,阿顺被五花大绑着,浑身布满血痕,气息微弱却依旧带着不屈的倔强。 阿顺艰难地抬眼看着钟晏,嘴角带着一丝不屑的笑意,倔强地回道:“我不过是个下人,主子的事不关我,但我也有心意。”他一笑,眼中隐含决绝,“你不懂,世子。” 阿顺没有再说话,只是将头微微扬起,眼神中透出一丝鄙夷。他宁死不屈,仿佛无所畏惧。 他咬牙道:“好,好得很!既然你不肯说,我便让你永远闭嘴。” -------------------- 钟晏低头跪在堂中,背脊挺直,额上隐隐渗出冷汗。他知道,此事确实是自己的过失,不管再怎么争辩,母亲的责罚都是他应当承受的。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恳切:“母亲,是孩儿失责,但苏念与孩儿的孩子无辜,还请母亲开恩。” 钟晏垂下头,神色坚定:“母亲,孩儿愿意接受任何惩罚,但求您让孩子平安出世。” 这一跪便是整整一夜。夜风渐寒,钟晏的膝盖渐渐麻木,双腿刺痛,但他咬紧牙关,毫无怨言。心中惦记的,是苏念的安危与腹中未出世的孩子。天光微亮时,王妃走到堂前,眉宇间透着不满:“此事到此为止,孩子可以留下,但由世子妃抚养,你必须记住,这一切只是为了王府的声誉。” 王妃淡然转身道:“记住你的身份,不要让本宫再看到这样的愚蠢。” 不久后,世子妃沉嘉柔被王妃召至内院,得知了这个隐秘的安排。她看着王妃,心中愤怒翻涌。她作为世子妃,从未享有完整的夫妻之情,如今却要抚养一名通房丫鬟的孩子,她感到无比屈辱。 王妃的目光一冷,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嘉柔,此事既是家族的安排,也是你的责任。你是世子妃,就要懂得容忍与包容。世人只会知道这是你的孩子,何来的委屈可言?” 沉嘉柔回到自己的院中,脸色差极了。身边的大丫鬟碧云见她受委屈,满脸不忿,小声道:“娘娘,您可是世子妃,凭什么要替一个通房丫鬟抚养孩子?这岂不是……” 碧云愤愤不平,却不敢再多言,满腹的怨愤只能压在心底。府中的其他下人也纷纷私下嘀咕,但因王妃的严令,无人敢轻举妄动。 石头一向在王府中伪装成疯癫的下人,极少引人注意。他身着破旧的衣服,头发凌乱,步伐虚浮,看起来像是个不太清醒的杂役。但实际上,他的本事无人能及,武艺高超,行踪诡秘,少有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 他在夜色中穿行,动作轻盈敏捷,身影消失在街头巷尾之间。他的行踪犹如黑夜中的游魂,融入每一处阴影,悄无声息地穿过各个街道,来到目标的居所。 那人瞬间警觉,手探向桌边的刀,想要奋力抵抗。但石头的动作快得让人无法反应,他的身影如鬼魅一般掠过,匕首划破空气,直接刺入那人胸口,精准而致命。 处理完尸体后,他将房间简单整理一番,制造出目标在半夜悄然离开的假象,然后再度融入夜色中,悄无声息地回到王府。 带着这份压抑的冲动,他趁着夜色,悄悄来到苏念的住处,躲在窗外远远望着她。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