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这话听上去不像什么好话……
“当然不！你以为你会像她一样成为疯女人的容器？”小丑讥讽道：“这样的想法，不亚于对疯女人的一次恶毒诅咒。”
“继续。”
“嘻嘻哈……灾厄女士，多么美妙的神名！”
“是当你见到她真实的样子后，你就不会这么想了……一切混乱和死亡的源头，你以为她是什么？”
“你确定？”小丑怔怔地看着他，“我有必要提醒你，掌握一丝灾厄权柄的超凡者有很多，但能一次掌握它的人，很少！即便是她，也依旧很难！”
第三纪元，黑暗纪元？
卫恩注意到面板的提升，愈发验证心中的猜测。
“当然……”
白毛少女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走到两人中间，拉住卫恩的手，朝面色巨变的小丑晃了晃手指。
“可以告诉我吗？伦纳德先生？”
小丑似是在唱诵，语调悠长，那张滑稽的小丑面具罕见的露出肃穆的表情，赤红的眼睛也透露着平静，仿佛是在赞美灾厄女士。
被倒吊着的小丑，自下而上的看到卫恩脸上的笑容，不知怎么地，从第三纪元之后就沉寂的心灵再起波澜。
白毛少女面无表情的看向那些扭曲的身影，张开嫩白的小手虚握。
“不是吗？”
“小白毛是拥有印记之后，才被选中成为疯女人的容器，而你……不过是因为和她的契约，受到灾厄世界的青睐罢了。”
就连他那双三角眼，都似乎蒙上一层异样的情绪，让人无法看得这真切。
“是吗？”
什么？
刚刚小丑口中的名字是……什么？
缇娜·莉莉丝·伦纳德？！
卫恩眼睛猛地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此时似乎陷入疯狂的小丑。
“年轻的巫师先生，”小丑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要提醒你的是，那不是你能参与的，你该做的只有两件事情，找到莉莉丝，于虚妄中勾勒……”
“确定！”
“第三纪元88年，原初开始新的篇章，图灵帝国建立！”
为什么要摆脱？
整个灾厄世界沉默，安静良久。
【你受到“禁忌物1-83恶魔小丑”的杀意锁定。评价：哦？你了解到一部分黑暗纪元的史诗，呵呵！特殊奖励：生存点+100，精神等级+5。】
那是——
小丑没有说话，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仿佛想要看透他的内心，找到那些让他疑惑的地方。
说着，卫恩拉了拉缇娜的手，“退出灵视。”
他咧开血红的大嘴，圆球一样的鼻子满是褶皱，那双赤红的眼睛没有丝毫笑意，反而是疯狂和恶意。
“等，等等，我不说了，该死的，你还不打算帮我？”小丑已经被缠绕住全身，在黑线蔓延到嘴巴之前，他总算想起要求助卫恩。
回应？
“那就多谢，伦纳德先生了。”
“不，这不可能……”小丑呆滞片刻，他那双赤红的眼睛彻底恢复清明，没有疯狂，没有恶意，也没有杀意。
“伦纳德先生，无论是谁，都不会再让我屈服，任何人——即便是灾厄女士，哪怕是神明！”
卫恩平静的看着他，“要怎么做？”
不等卫恩开口询问，小丑咧开大嘴出发尖锐的笑声：“嘻嘻哈哈……灾厄魔眼就是明证，是你们受到灾厄世界，灾厄本源青睐的明证！”
笑了？
“缇娜，好吵。”
最理想的结果，就是缇娜掌控这片世界，进而反过来吞噬那位第三纪元的女士……
这个名字——
他们没有面容，没有清晰的躯体，有的只是一具黑影形成的轮廓，齐齐张大到脑后的嘴巴仰望着上方，肢体僵硬的一顿一顿的舞动，就像是被演绎的一张张照片。
卫恩笑了笑，“缇娜，放了他吧。”
“缇娜——莉莉丝·伦纳德！！”
小丑疯狂的大笑着，嘶吼着，呼喊着，“缇娜·莉莉丝·伦纳德！！”
“欢愉，欢愉，嘻嘻哈哈……巫师先生，你永远无法摆脱灾厄的印记了！”
“刚好我也想看到疯女人露出失望，甚至绝望的表情——相信那一刻，一定非常的美妙。”
小丑猛地跳了起来，像一只激怒的野猫，“该死的，你就不能想一些别的？或者干脆和小白毛一样脑袋放空什么都不想？伱知不知道，你那些令人恶心的心声有多讨厌？”
尽管这些黑影的身材不同，但那张脸却出奇的一致——那赫然是卫恩的样子！
欢愉……
小丑也笑了，笑声回荡在整个灾厄世界。
只有这样，他和缇娜才不会受到威胁。
“当然不是！”
当然，我也一样！
无论是那位灾厄女士，亦或者想要灾厄本源的阿莱斯，以及那些从东大陆追杀他的黎明教会裁决骑士……
一瞬间，小丑连同那片灾厄的世界，缓缓消融。
灾厄化身？
卫恩拉了拉白毛少女的手，开口道：“缇娜，先等等。”
卫恩回过神来，他刚刚确实被那一连串的名讳震撼到了，但抬头的刹那，心中的震撼尤甚！
“第三纪元89年，3月，大王子降世，受太阳教会恩赐。6月二王子降世，受黑夜教会赐福……”
美妙……
“那是灾厄的欢愉，是不是很漂亮？”小丑语气难掩敷衍之意，“疯女人最喜欢看到这个景象，欢愉，也是她命名的。”
“愚蠢，总是会被认为是勇敢！”
这个意思是——
“事实上，我已经知道了，不是吗？”
噗！
小丑落在地上，揉着脑袋起身，“同样的，我也希望你的选择是对的，嘻嘻哈哈……”
“我说对了？所以那位在9月出生的女士，就是缇娜？就是缇娜·莉莉丝·伦纳德？”
缇娜冷漠空洞的眼睛注视着小丑，那些黑线停在了他脖子处，没再继续向上。
“我没有！！”
“当然，她也是唯一一个不被莉莉丝承认，不被图灵接纳，不受正神教会赐福的那一个。”
卫恩皱了皱眉，以缇娜的性格应该做不到这点吧？
她？指的是白毛少女吗？
小丑头下脚上的看着两人，有心不想开口，但最终还是屈服在缇娜的威慑之下，不爽的说道：“灾厄魔眼是那个女人最喜欢的印记！”
只见无数根黑线再次涌现出来，缠绕在他脚腕处，随着缇娜的手势，他整个人被倒吊在半空中。
卫恩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虚妄中后面没有了吗？
“虚妄中——”小丑也意识到声音无法传递出什么，懊恼道：“算了，该死的！”
神名，灾厄女士……
“你，你不应该知道这些……”
“该死的，你不能这么对我，缇娜！”
“到那个时候，灾厄女士，就是她——缇娜·克洛斯特曼！”
卫恩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强硬，脸上的笑容也是前所未有的灿烂，一如他当初面对巴斯克斯一族的战士，一如他面对即将跨入传奇的阿莱斯那样。
不会屈服？
是什么？
卫恩抬手摸了摸缇娜的脑袋，是什么和他有关系吗？
他只不过是希望缇娜能过的好一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除了笑容是她自己的以外，其他所有都仿佛是世界强压到她身上的负担。
卫恩艰涩的吐出两个字：“成就灾厄化身……成就……”
“缇娜，听你的。”白毛少女似乎对刚刚的对话没有任何判断，勾动手指去除小丑身上的黑线。
来吧！
卫恩怔怔的看着那些样貌和他一样的黑影，心头涌起怪异的感觉。
想到这里，卫恩的脸上再次洋溢起灿烂的笑容——
整个世界！
ps：晚上还有加更，需要等一下。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