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不语蹭的站起来。女人看到吴不语似乎一愣,“你怎么在这里?”【她是我朋友,她怎么了?】吴不语快步走到女人身边,把手机屏幕放到她面前,【你来没一点好事的。】江清客看了眼林观棋,推开面前的手机,简单地解释了一句,“不关你朋友的事,我来就是了解一下情况。”江清客不是个会开玩笑、会骗人的人。吴不语放下心来。“认识黄建国吗?”江清客进入正题,林观棋不知道法院的人为什么在找黄建国,戒备地点了点头。程小梅松开林观棋的手,站起来接过话,“我是黄建国的女朋友,他怎么了?”“被执行人黄建国需要赔偿张荣84384.2元的医药费以及精神损失费,他一直未执行赔偿,现在我们需要找到他了解一下情况,希望你们能配合。”“他怎么会欠张荣的钱?”程小梅回头看林观棋,似乎在问她是否知情。张荣是程小梅的养父,林观棋是知道的,其他的她就不知道了。“是这样的.....”看两个人都一脸莫名,后面的警察走出来简单解释了一下情况。-张荣常年上下班都是骑着自行车的,以前是发达了骑自行车,现在就是讲究一个情怀。二十几年了,没摔过一跤。偏有一天车链子散了,人栽进了水库里,他不会水。好在附近有冬泳的人捞着了他,不然险些就丢了小命了。大事没有,小事躲不掉,腿骨折了不说,偏偏落在水库里了。他上下班的路不往那边走,他每次下了班就要往红灯区里走一圈, 为了赶着时间回家,才抄的小路,往坝上骑车回家的。偷鸡摸狗的事被多疑的老婆抓了个正着,之后的每天下了班不仅要挤公交,还得时时刻刻保持通话,不然就得闹上民政局去了。张荣就憋闷着想不通,天天嚷着倒霉,隔壁的邻居也打趣他的车会不会是被人做了手脚,二十几年不坏的车,怎么突然就坏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张荣就上了心,上派出所调监控,这一看,还真被他抓到了动手脚的人。黄毛鸡窝头,不是他那个养女的男朋友还是谁!医药费总得要回来。-“证据确凿,张荣原本告的是故意伤人,因为伤害程度不构成故意伤害罪,所以才提出赔偿的。”“可是.....他已经死了。”程小梅看着江清客重复道:“黄建国在几天前被人杀害了。”江清客一愣,吴不语朝她点了点头,她合上文件,语气略带抱歉道:“叨扰了,节哀。”几人退了出去,吴不语送了两步,江清客停在了门口,“别送了,等你空了,去尘尘那里玩一下。”吴不语点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棋姐,建国肯定是因为我....”程小梅说着说着,语气低落了下去,“要不是为了我....他也不会被张荣缠上……我都不知道这件事...”“他怎么都不和我说.....”林观棋拍了拍她的背,【都过去了。】吴不语停在门框边,程小梅伏在林观棋的怀里颤动,像脆弱的蝴蝶不停地扇动着破损的翅膀。她看着不自在。在林观棋看过来的时候,她按下心里那点微妙的占有欲,笑了笑。【我去买点水果。】程小梅刚带过来的水果还没拆封,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根本吃不完。没等林观棋回答,她转身就走了。-手臂被固定的时间久了,石膏里的手臂开始有些发痒了,林观棋学着隔壁的大姨,找了根细木条子伸进去挠痒,被医生撞见了好一顿骂。两人病情不一样,林观棋手臂上还有缝合的线,要是蹭破了,那是要发炎感染的。该洗的澡还是没洗上,这一楼层的热水突然坏了,天气热,林观棋倒没什么所谓洗冷水澡,吴不语是一百个不乐意,怎么也不肯让人洗澡了。埋汰就埋汰点,回去了再洗。等到了出院的这一天,林观棋反倒是有些不想回去了。是不敢。没了那股消毒水的味道,空气都清新不少,太阳的燥味儿从沥青马路上攀爬上来,林观棋石膏里的手臂像是放进了蒸炉里烤。街口的上坡比以往难爬一些,像是有什么拽着她的脚不让她走。小店铺外面的警戒线早就被人收走了,门口乘凉的人一见到两个人回来,八卦声都小了一个度,一个个偏着头斜眼瞧人。“棋姐,做了饭,正好可以吃了。”阳台上探出个人头来,程小梅喊了声,又匆匆地缩了回去。“这人还真没良心,男朋友才死几天,就没事人似的.....”“天呐,我看她昨天扔的那些抹布,哎呦,血呼啦擦得,看着就渗人.....”林观棋扫了眼说闲话的妇人,那几个人下意识地闭上了嘴,看一眼林观棋的手,你推我我推你的,在林观棋进门后,又开始唧唧歪歪地聊了起来。二楼已经都被收拾好了,玻璃碎片、木头渣子就像是没出现过似的,一切就如同最往常的中午。“炖了骨头补补身子。”程小梅忙活完,把筷子分了,给林观棋打了碗骨头汤,才坐下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