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学习平时大家说话的口型。“棋——啊 啊啊——棋————”林观棋意识有些模糊,却不敢松手让毛巾掉下来,怕吓到吴不语。她歪头轻轻靠向吴不语,用干燥冰凉的唇蹭过吴不语的侧脸,像是安慰她别着急。眼泪洇进唇缝,咸,苦。“你身边有可以说话的人吗?”林观棋一瞬间失去了倚靠,摔落在地上。吴不语顾不上这么多,连滚带爬地跑向程小梅,把手机塞到她手里,“啊棋棋棋啊啊啊——”看她还在发愣,直接握着她的手,把手机按在她耳朵上后,又冲回了林观棋边上。她用冰凉的手小心翼翼地扶起林观棋的侧脸,焦急地、无措地、恐慌地等待着救护车赶来。作者有话说:作者(奋笔疾书):感情进展这不是手到擒来!!!棋姐(绷带手抽烟)(动动手指):【滚。】第38章 我来喂你。就在挂断电话的一瞬间,整个房子突然安静了下来。原本搏斗的两个人突然都没了声响。吴不语似有所觉地抬头。程小梅愣在了原地,她吞咽了一下,看了缩在角落里的陈羽凡一眼,然后慢吞吞地挪到了客房门口。吴不语看见她惊恐地捂住嘴,往后退了一步,紧接着客卧里冲出一个高大的身影,猛地推开她,踉踉跄跄地往外跑。程小梅消失在门框后面,吴不语不安地放下林观棋,快步走到门边。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吴不语看到程小梅佝偻着背颤抖,双手用力地捂着黄建国脖子上的血洞,却仍然无法阻止源源不断往外涌的鲜血。墙角的菜刀几乎被鲜血淹没,黄建国张着口,急促地想要呼吸,却只能颓然地喷出一口鲜血来。冷汗一瞬间就冒了上来,吴不语感到一阵恶心,嗡嗡声通过助听器直达耳蜗,她猛地扯掉助听器,头晕目眩。像是后知后觉地开始晕血了。黄建国的生命随着血液缓慢流逝,鲜血不停地从他口中涌出来,他被安置成侧躺,但这也只不过是让他不被鲜血呛到。他张着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出来的只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他的视线紧紧盯着程小梅,血液迸溅铺满他的眼球,分辨不出其中的情绪,只能看到他的双眼渐渐变得无神,最后不在颤动。吴不语听不到程小梅的声音,她只看到了她不住颤抖的肩膀,和流不停的红色。救护人员从大门进来的时候,吴不语才回过神似的重新戴上助听器,慌张地跟着担架往下跑。楼下的路边已经站满了人,指指点点着什么,吴不语根本没听清,只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如同海浪般的喧闹涌过来。医生的呼喝声淹没在人群中,黄建国的担架盖着白布从林观棋的担架旁匆匆走过,送到了另外一辆车上。几个警察从警车上小跑着过来拉警戒线,吴不语几乎是被推着坐上了救护车的。她无措地望着一片混乱的街口,监测机的滴滴声在耳中被拉长,一切显得都那么的不真实。“止血止血!”吴不语转头看去,林观棋手臂上的血毛巾已经被撤了下来,白生生的骨头扎破皮肉露在外面,正不停地流着血。即便是昏迷,林观棋的眉头也紧紧地皱着,似乎痛得很了。吴不语不敢打扰医生的救援,贴在车厢的角落紧紧盯着扣上了氧气的林观棋。苍白、没有生气、血流的不停的林观棋。脑中不停地闪过大片大片的鲜血和黄建国无神的双眼。她缓慢地调整着呼吸,眩晕感持续发作着,胸口像是灌进了冰水一样的凉,耳中的长鸣声极其刺耳。她不敢摘助听器。她的视线在林观棋脸上和监测器上来回游走,耳朵里只剩下滴滴声,手指几乎抠出血痕,恐惧和紧张不断地吞噬着她的神经。“快快快,输血之后再接骨,病人失血过多了.....”吴不语一下车,就险些因为眩晕而倒地,撑着车缓了一会儿,急忙跟上病床,一路跑到急诊,急诊医生说话很快,她根本听不清,焦急地拉住护士比划了“钱”的手势。【缴费。】“交钱去二楼,你这个要住院,去医生那里开住院单。”护士从旁边拉了一个护工过来,“你带这个妹妹去医生那里把住院单开了,顺便去二楼交钱。”护士着急去看顾别的病人,换来的护工倒是不急,一边唠着嗑一边带着吴不语去急诊医生的办公室。“你这个要住到骨科那层去的,胡医生最好了,记得和医生说一下,找胡医生做主治医生,你不说,就随便给你配一个刚来的小年轻的.....”吴不语应付着点头,等到了医生办公室,护工完成任务般的准备转头就走,吴不语忙拉住她。指了指自己的助听器和嘴巴,又指了指医生,祈求地看着护工双手合十。【拜托帮帮我。】护工这才看到吴不语的助听器,“哎呦”一声,快速把林观棋的情况讲了一遍。“医生,给小姑娘安排胡医生的,她那个手骨头都出来了,搞不好以后都有影响的,好漂亮一个女孩子,不要搞的手不好看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