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盘精致又极具食欲的食物呈上来， 全都是君涧清喜欢吃的。 闷了一天的肌肤终于得到呼吸，君涧清的神色也松快许多。 她也将脖子上围着的围巾解开， 露出比她更深的颜色。 用餐的过程十分顺利。 程颜也随之停下。 一桌子菜， 大半都是君涧清的口味。 一看就是用心筛选过的。 君涧清颔首道：“你用心了。” 程颜脸上的笑容扩大，清了清嗓子，视线不住地往她身上瞄。 羞涩。 脸红是可以装出来的，可由内心而来的羞涩，让她在真正的脸红之前，便已经忍不住手指蜷缩起来。 这就是真正的喜欢吗？ 稍显陌生的三个字从她嘴中吐露，镇定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听到名字时，端方优雅的女人微微坐正，应答：“嗯。” “……” “原本是不知道。” 只是……程颜羞涩不过两分钟，瞪大眼睛看着气定神闲的君涧清，轻哼了两声：“原本不知道？我记得我前两天就讲过了。” 程颜心头一梗。 原来当时的那句话，是这个意思。 君涧清坦率承认：“是。毕竟行为比语言更有说服力。” 其实明白过来后就连她自己也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 并不算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琐碎杂语，却在丝丝缕缕之间钩织出了真情的告白。 程颜轻咳一声，罕见扭捏姿态地开口问。 君涧清漆黑的眼睛锁定着真情流露的程颜，神色理智而冷静，如同谈判桌上冷酷的交易者：“我怎么想的取决于你怎么做的。” 程颜因为她陌生的语气不适地蹙眉：“我当然认真想过了，君涧清，我还没那么混蛋。” 何况她也没在这方面耍过君涧清。 程颜闻言瞳孔微缩，心底有些抽痛，下意识反问：“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她克制着情绪，但到底还是泄露了不快，甚至罕见地竖起了扎人的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