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有人疼就是不一样，生活滋润得很。” 她有点被朱婧然的话恶心到了，想讥唇反驳。但想了想她刚分手，虽然看起来一派潇洒的样子，但指不定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偷偷摸摸伤心过了，甚至连午饭都没吃，晚上饿的不行又没胃口所以喊她出来作陪。 “你还吃不吃？不吃我待会儿可都打包走了。” 可惜她刚拿起肉串没吃几串，又看到了程颜低头回消息。 忽然觉得所有食物一下子都索然无味了。 ——她最近莫名其妙地养成了事事有回应的习惯。 这个习惯形成的原因，追溯过往，大概还是上回两个人搞冷战那一出带来的。 反正她现在和君总相处的挺好，对方明言走肾不走心，和程颜的想法简直一拍即合，让她根本升不起负罪感，那平时关系好点更有利于晚间走肾，何况有时候和君总聊天一点也不无聊，闲下来的时候为什么不回个搁置的消息呢？ 虽然大排檔的声音很热闹，但这声好似瞬间能点燃人心中哀伤的叹息还是清清楚楚地被程颜捕捉到了。 她就说，虽然没见过朱婧然失恋的样子，但追了白月光那么多年，一朝到手又分手，怎么也不该是刚才那么平静的样子。 “她回我消息的时候，会不会像你一样认真呢？” 朱婧然的眼泪来的毫无征兆，比最佳影后的眼泪名场面来的还要快，还要有感染力。 程颜原来还端得住的表情微微一变。 又是一句好的像是在谈恋爱一样，砸的程颜脑袋嗡嗡的。 “我感觉我就像是个笑话。我曾说过爱情抵不过现实，但我真的没想到，我得偿所愿的爱情竟然短短几个月，还比不过一纸协议来的稳固可靠，甚至甜蜜。” 至少曾经她在朱婧然脸上目睹过的甜蜜不是假的。 相交那么多年，程颜也是第一次见她这样。 朱婧然下意识道：“反正哭完眼睛第二天也是会疼的。” 但她还是接过了程颜的手帕，材质上佳的定製手帕擦起来眼泪，确实不是烧烤大排檔批发的卫生纸能比的。 最主要的是真的不磨眼睛了。 “你什么时候有随身带手帕的习惯了？是和君总学的吗？” 朱婧然盯着桌角团成一团的卫生纸，又看了看手里的手帕，忽然来了一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