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颜忽然察觉不对劲，拧眉看她。 “……”程颜愣了一下。 陈舒华苦笑一声过后，表情又恢復成了平静的坦然，她搅拌着汤匙，杯内咖啡一圈圈的涟漪离开，就像她起伏的内心。 如果她不愿意，爸妈也是不会同意的。 程颜半响无声。 曾经没有选择拉开距离，是因为她对她确实有好感。 她心底忽然感到抱歉，因为察觉到为什么忙的分身乏术的陈舒华会选择这两天和她见一面。 陈舒华看着程颜为自己难过的神情笑了一下，开口说：“学妹，其实你是知道我喜欢你的，对吗？” 程颜握着咖啡杯点头：“是的，在一开始，我就发觉了。” “所以，你曾经也是喜欢过我的。”她眼睛弯起，说，“如果不喜欢，你不会拒绝我的靠近。” 陈舒华摇头：“不用说抱歉，感情的事情，怎么是自己可以完全控制的呢？尤其是爱情，它从来不可控，我们谁也做不了主导者。” 任何人也无法成为掌控爱情的丘比特。 程颜微顿，想了想轻声说：“大概是三月份的时候，心里的好感在慢慢减弱。” 三四个月的时间，她却没有任何的察觉。 可这样的话，现在的她好像只会更痛苦。 否则，她只会深深地不甘。 程颜见她表情扭曲了一瞬，忍不住关心问：“怎么了？” 程颜也低头喝了一口，附和道：“是的，很苦，以后我们不要来了。” “每次见完你，我就好像被注入了一股力量，所有的疲惫全都消失，灰暗的天空也出现了光，让我可以有无限的精力去处理工作的事情和我真的特别特别感谢你。” 程颜读懂了她眼里的话，她说：“其实我很高兴认识你，学姐。” 程颜感觉鼻子有点涩，低头掩饰性地喝了一口咖啡，问：“可以问一下吗？你的近况怎么样？” 她轻描淡写地将最近的事情和盘托出，包括联姻，包括去找晨曦又被拒绝，语气轻淡地好似局外人。 以为联姻对陈舒华本就是糟糕的了，却没想到，联姻背后的交易，更令人难以接受。 陈舒华苦笑：“这是当然。毕竟联姻不止是我的牺牲，也是兴华食品的牺牲。” 可这一切都是天方夜谭。 要想让人出手相助，自然要付出代价。 所以一切都是枉然。 几番推拒都没有成功，陈舒华终究还是收下了程颜硬塞来的银行卡。